另一个人近在咫尺的呼吸对江汜来说是非常新鲜的体验,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更何况窦惊澜连喘息都是克制的。

他的呼吸方式让江汜觉得自己靠近天空,天空坠下的流云在他耳边围绕,将他包裹,潮湿的水汽滚烫他的耳根,清朗而密集。另一个人的声音就在这种环境里穿透他的耳骨。

江汜还有了个新发现。

结束的时候他喜欢叫人的名字,翻来覆去地叫,江汜、宝宝。

江汜被他叫得想跑,按在他手臂上的手却截然相反地抓紧了他。

窦惊澜湿热的舌头舔在他敏感的眼下,让江汜不受控地抖动眼睫。

今天天气很热。

山脚下,学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分出泾渭分明的圈子。

江汜和窦惊澜到的很及时,及时到他们刚到老师就开始吹哨,赶鸭子似的把一群学生向山上赶。

江汜拉着窦惊澜往山上走,手腕上的手环一个戴在右手一个戴在左手,握在一起时很显眼。

他们落在队尾。

窦惊澜一到人堆里,脸上的笑意就消失得一干二净,恢复了平常冷淡的样子,让人还有点不习惯。

这里的“人”专指江汜。

因为快到发情期,对信息素敏感得多,江汜戴着口罩,说话闷闷的:“怎么一到外面就没有表情了?”

窦惊澜看了看他的表情,答非所问道:“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江汜故意问:“你说的哪?”

窦惊澜把他手握紧了点:“唔,我对自己手指的指围还是很清楚的,不至于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