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那天下午他包了很久的惨状。

江汜急忙搜寻自己的记忆,感觉自己现在忘了个八九不离十,霎时脸色有点发青。

“啊,看样子不太好弄,”窦米不负责任地笑起来,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轻飘飘地说,“加油。”

电视里响着叽里咕噜的他国鸟语,窦米听得津津有味。

江汜回头看了一眼,是什么国家发洪水,断壁残垣泡在灰黑的洪水里,人们脸色灰败,记者揪着脸上土灰土灰的小孩子们提问。

他看到茶几下柔软的地毯,直接坐了下来。

窦米看了会儿,从旁边拖过来一个零食桶,里面什么都有,巧克力球,麻薯丸子,锅巴,自己拿了个流心麻薯,朝江汜递过来:“吃不吃?”

“不了,不饿。我忘了这东西怎么包,先包着,”江汜看了她一眼,对她这种自来熟表示惊讶,“还以为你是偏冷淡的类型。”

窦米:“和外人确实这样,你又不是外人。”

江汜没有接话的意思,埋头包花,那里有个复杂的褶,把它拆开之后很难重组回去。他摆弄半晌,打开了个视频。

窦米收回手,吃完麻薯,兴致勃勃:“你都不问为什么你不是外人?”

江汜低着头接着看视频:“魏晨曦说的?”

窦米摇摇头:“猜错了。昨天我看见你了。”

江汜没想到得到这个回答:“什么时候?”

窦米:“就昨晚。昨天你来对面超市买东西,我看见我哥在路口等人,就走过去说了几句话。”

江汜又问:“然后呢?”

窦米转了个头冲着他:“我问他等女朋友吗,他说等男朋友,我给你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