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一瞬闪回梦里窦惊澜烧焦的腺体,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让他身体一抖,不自然地张了张嘴,说:“梦见你……”

“梦见我?梦见我什么?”

“梦见你……”江汜神色痛苦,面孔都因为回忆而皱起,“我想不起来了,我……”

他无意义地重复那六个字,陷入循环,眼神失焦,松开手里的牙杯。

哗啦,牙刷柄磕在卫生间的墙上,江汜捂住耳朵:“别问了……求你了……”

他在陷入自我谴责之前,被人钳着下巴拽了出来。对方汹涌的气息像云涌,清凉而让人清醒,尽数涌入他口中。他觉得欢欣,接着像是灵魂被抓了回来,感官回笼。

窦惊澜睁着眼睛吻他,舌尖仍在他口中,看他眼眸清醒,才退出去。因为唇舌纠缠,光亮的银丝被他的快速抽离而扯断。

对方纤长而富有力度感的眼睫抬起时像割裂空气,让江汜不受控的颤抖在接触到他眼神时被完全抚平。

对方拥有让自己镇定的力量。

“没事了?”

江汜点点头。

他盯着窦惊澜唇边没擦掉的一点唾液。

窦惊澜蹭了一下他的额头:“不问了,你好像做了个很难过的噩梦,不想了,好不好?”

“好。”

他们沉默着在浴室里站了一会儿。

用亲吻来缓解alpha突然的狂躁是大多数意愿对象都会做的事。但通常他们是情侣。

江汜抓着他,突然执拗地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你为什么不介意这样吻我?”

窦惊澜眯了眯眼睛:“为什么这么问?”

江汜直落落地看他,突然摇了摇头:“没什么,出去吧。”

“因为我们约好了,”窦惊澜摸了摸他的头发,“我是你的意愿对象,我有义务安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