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汜最后一句话没说出来。

他的唇被一片滚烫覆盖,徒劳地瞪大眼睛,尾音被截断在自己嘴里。

对方好闻的香味汹涌地占据自己的大脑,信息素压倒性地席卷他所有的感官。

他眼睛被这人捂紧,陷入一片昏暗。

挣动的眼睫刮擦着对方略微粗糙的掌心,江汜反射性偏头想躲开,被这人扳回脸,强制性按回枕头里,被迫承受这个情动的吻。

咽下对方的唾液,和他滚烫的舌尖纠缠,敏感的上颚被重重刮过,江汜呜咽着挣扎,手按在对方胸膛,可腿被对方死死夹着,身躯也被这人整个压着,难以动弹,生理性的眼泪止不住流淌。

直到他扑簌的眼泪洇湿枕头,理智回笼的窦惊澜才歉意地退开,伸手擦他的眼泪,很快他发觉擦不完,江汜哭得又急又凶。

窦惊澜温柔地低头,又去舔吻他的眼角。

这让江汜气急败坏的哭泣略微停止,忘记了自己生气的原因。

他潜意识里急惶地、争分夺秒地喘出一口气,很快却又被入侵的熟客吻住,吞噬自己艰难的呼吸。

对方唇舌滚烫,又带着难言的熟悉,亲吻他的方式让他回忆起之前的预发情。

这么相似的温度和力道。

江汜瞪大眼睛,窒息般的吻让他清醒一瞬,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没怎么被人亲过,最近只有一个人会让他感觉如此熟悉。

那个人是……

窦惊澜。

紧接着,他听见那个人的声音。

“睡吧,头发已经干了。”

江汜睡得很不安分。

之前做梦只是梦见一两个片段,但这次他终于做了个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