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蒸腾的热意如潮水般退去,激素水平在对方的抚慰下快速消退,不正常的恐怖血红色一并消散。

他喉咙因为紧张,现在受冷发紧,不适地咳了两声,一个腿软就要跪,被来人抱住腰缓缓蹲下来。

江汜发出沙哑、断断续续的抽噎。

他们就挤在两排座位之间,江汜的头抵在来人的肩膀上,悄无声息地哭,生理性的眼泪止都止不住。

那人从没停止言语的安抚,温和的声音一直围绕在他耳边,声音好听得让无法控制自己的江汜自惭形秽。

“我陪着你,我陪着你呢,没关系。”

狂躁过后,体力透支过度让江汜浑身发抖,他抬起手好几次,都没能做出想做的动作。

对方发现了,轻声问他:“怎么了?”

他展开手,用手心去接江汜要放下来的手:“想做什么?”

江汜还在流眼泪,他眼眶被剔透的泪水浸泡,晶亮又脆弱。他张嘴张了几次,不止牙关,连唇角都在发颤。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发出徒劳的、模糊的气音。

那人又靠近了点:“慢一点说,我在听,不要急,大家都走了,保卫处的人在外面疏散,这里只有我们,刚才提前和保卫处说过了,所以我来晚了,对不起。”

江汜强忍酸痛,狂躁褪去后血液冰凉,骤然降温让他神志模糊,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亲、亲我一下……”

窦惊澜愣住了。

他的停顿如此明显,让意识模糊的江汜都下意识开始退缩:“不、不可以吗……”

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