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也抹了啊,”江汜连忙装委屈,“怎么能只说我?”

窦惊澜拉开自己的衣领。

刚才的打闹他为了躲奶油动作不小,现在拉开了领口,因此拉扯自己衣服的时候看得到明显而骨感的锁骨。

那上面有个淡红的指印。

窦惊澜懒洋洋地垂下眼睛看他,像只逮到肥老鼠的猫:“谁杵的?就你用力。”

江汜眼珠一转,嘴硬:“怎么,刚说了把人送我这会儿就揭竿而起了,我生日才过了两个小时,你这礼物当的也太不称职了。”

窦惊澜:“这不是没敢动吗。”

江汜疑惑。

窦惊澜靠近了一步,拿起旁边的输液管扎进吊瓶挂好,接着拔掉塑料封头,举着细细的一截针示意他伸手,自己要扎了:“主人还没说话,礼物怎么敢随便乱走。”

江汜笑着递过手。

陆子川和曲迎哲跟江汜告别,窦惊澜也向他俩挥了挥手。

陆子川问:“澜哥你不走?”

窦惊澜点点头:“嗯,怕江汜预发情再出什么事,第三天还没结束,我在这陪他。”

陆子川哦了一声,趁窦惊澜转身的时候给江汜比了个大拇指。

江汜看着他看似冷静实则脱线的动作,记忆不可抑制地回到那天那个红包上。后来他睡着,又狂躁,就没来得及回陆子川,现在想想,他们都已经知道自己失忆,也是时候问一下了。

窦惊澜去独卫洗了个头,裹着毛巾出来擦头发,看他一脸神采奕奕,问:“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