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做得很好,十年不到的时间就修至武学巅峰,宫中无人敢犯,亦算得上随心所欲,完成了他母亲当年未能完成的愿望……

祁星的眸中闪过一丝痛楚,粗重的呼吸终是慢慢平缓下来,执着宋南枝的手,反手用力握紧。

宋南枝对着祁星温和一笑,低头问老和尚道:“老师父,您能保证您刚刚写的话都无误吗?”

老和尚郑重地点头,这是他用生命保守的秘密,一丝一毫都不会记错。

“好,那既然如此,先皇后并非病故,前国师和楼兰王又双双被害,他们死得不明不白,活着的人该为他们正名。”

当天夜里,地穴采光很差,众人商量以后决定第二天循着光源炸洞出去。

可到夜半的时候,祁星似乎是病了。

在宋南枝印象里,祁星除了厌食症好像没生过别的病,许是因为内力深厚,不像常人一样身体弱,但这回不知怎么的,好像染了些病气。

寻常病人发热喜欢说胡话,手脚各种抽风,而祁星不是这样,他就是安安静静地倚在那里,仿佛睡着了一般,脸色莹润带着璞玉的光泽,并没有病态的苍白。

花蝶看过之后说并无大碍,一般武功高的人身体受伤或者心智低迷时就会自动陷入休眠,等到了时候自然会醒过来。

宋南枝这才放心下来,问近卫们要了几份干粮,活着清水烤成了软馍馍,托着腮在旁边等着他醒来。

到了五更的时候,祁星额头上开始发汗,又过了一个时辰,终于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他醒来后发呆片刻,眼中的迷茫逐渐淡去,剩下的只有流转微光,像是雪山之巅的千年冰雪全部溶进那一双眼眸中,亮得让人心神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