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料,国师大佬就在外面慢悠悠地煮茶。

“……大人。”宋南枝声音轻得跟蚊子一样。

但以大佬的耳力自然是听到了,扭过头眼神飘到她头上的呆毛,道:“酒醒了?”

“醒了……醒了呵呵。”宋南枝干笑了几声,大有一种“自己在老板面前出糗”的既视感,眼睛滴溜溜打量了一下两侧,问道:“曹福呢?”

“曹福?你说礼部那个小侍官?”祁星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怎么说好。

“他申时已经走了,哭了大半个时辰,以为是自己把你给害惨了,给你念了几遍佛经,去康宁宫替你告假了。”

宋南枝摸了摸还很胀的头,大概也能想象到下午是多么尴尬的场面,心虚地看了看桌上的“水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记得我明明凉了水在瓶子里,怎么倒出来就变成酒了。”

难不成这瓶子还有什么奇异的特效?

祁星素手取过瓶子看了一眼:“那小侍官说,他白天送来的东西里有几坛河曲清酿,摆不进酒架里,就倒进了几个盛白水的瓶里,没想到被你当成水来喝了,更没想到你如此……不胜酒力。”

宋南枝怎么听都觉得这话在嘲讽她,哪有人酒量差到喝一口就倒的,起码也得是一杯起步吧?

她那明明是过敏,过敏!

宋南枝想到这点,赶紧抬手摸了下脖颈,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手背,确定没有起红疹子才松了口气。

看来是没有重度过敏……

她上前就着祁星的手,闻了闻瓶中清水般的液体,奇怪地道:“这白干的味道好淡,但喝起来却冲得很,真是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