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挺担心那些被关起来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正经历什么。”许洛耸肩笑笑,神色在灯光下有些落寞,“我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但看见他们被关着,总想起自己。那种很难受,又逃离不了的那种情绪……别人无法理解,也一定会问,你们有一百种办法逃出去,为什么不跑?”

许洛摇头:“我很难解释,你懂吗?”

他喝了口酒,目光放远说:“我在白津有个刑事律师朋友,他曾经也给我看过类似的案件。有个男人和他的老婆被抓后,在他屋里养了四个女大学生,当时警察去抓捕她们的时候,她们正在屋子里和谐地坐在一起看电视。他老婆因为不能生育,给第一个来这里姑娘用下//药的办法给他男人当情人。被捕时,那个女孩说自己曾经也想过报警,但讽刺的是,两年后,最后一个姑娘是她骗进来的老同学……她们五个人一起生活,每天出入房间,后来是被邻居怀疑群租房举报了,才败露出来的。”

“因为这种案件,你觉得荒诞的原因在于无法和被害人共情,但恰恰当你感觉开始共情了,往往就是这种控制开始了。”许洛摇着头,闭眼又喝了口酒。

恰好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顾年祎,接起来:“喂?”

“你想吓死我啊!”对方喊道,“你没事吧!那二愣子警察呢!!”

声音之大,类似于个免提,让正在喝水的顾年祎顿了顿,接着蹙眉道:“……二愣子?我?”

李朽道:“你怎么旁边还有声音啊。”

“因为二愣子警察在。”许洛看了眼自己的手指。

顾年祎:“……”

“哦,他在你家?卧槽,你居然让他跟你回家。”李朽说,“你不要看人家年轻,就把人家怎么样了吧,你是不是年纪大了喜欢小的……”

顾年祎听得一清二楚,手捏着杯子,手背都起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