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何处?”

秦聿川的语气很平常,焱赤却觉得四周冷冰冰的。

“去了广缘寺。”

秦聿川的手指轻轻敲着案几,“去广缘寺是为何事?”

“……那木让属下和他一起去。”焱赤低着头。

秦聿川的语气冷冽,“你还记得你是谁的侍卫吗?”

“属下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

“呵,本将看你似乎是军师的侍卫。”

秦聿川知道焱赤一向和那木齐走得近,但那是在军营,大家都住在一起,这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现在已经回到了盛京,他的侍卫跟着军师跑了,这像什么话。

听了秦聿川的话,焱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属下知错,请将军责罚。”

“你和军师去广缘寺所为何事?”秦聿川又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焱赤道:“属下和军师去见了广安大师,军师意图毁掉将军您的小盒子。”

“广安大师怎么说的?”广缘寺的广安大师颇有些本领,秦聿川也有所耳闻。

焱赤:“大师说世间一切存在即合理,毋须庸人自扰,大师还说让军师莫要多管闲事。”

广安大师,倒是有些意思。

“希望你记清自己的身份,退下吧!”

焱赤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将军平日里虽然很好说话,但是生气了也是真的可怕。

今日他没有受罚,已是将军仁慈,以后还是和那木保持距离。

毕竟这是盛京,说话做事都要有分寸,是他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