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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都算不了什么,江滨能如此顺利承接这个生意,并且做了这么多年,自然有人在帮他打通其中的关节和程序。

真正让邢卓觉得有意思的,是江滨这小子在他那帮家世显赫、但不方便高调的朋友间充当着掮客的身份。

当他看到江滨这些年的利润率时,就让国外的属下查了查,果然在黑钱圣地开曼群岛,找到两家和江滨千丝万缕的空壳公司。

作为有一家对冲基金的老板,邢卓熟悉各种利用离岸账户规避法律、监管、制裁的操作。况且江滨那群人的账户做得还不算干净。

邢卓还想找个机会和江畔谈谈,没想到江畔自己查了不到一周,就提交证据,亲自把江滨送了进去。

江畔在警局配合调查,待了快一天,接到邢卓的电话,他语气如常,“咿咿呀呀呢?”

“能吃能睡,天天像两只小野猪。”邢卓毫不留情地评价,又继续问,“还好吗?”

他没问怎么了,而是问,“还好吗”。他什么都知道了。

江畔沉默了一会,说:“有些累。”

邢卓说:“难过了?这是江滨该得教训,你没错。”

听到这些安慰,江畔心口轻轻揪了一下,透过玻璃窗,看了看自己此时的模样。

穿着商务,衬衫领带,外套搭在小臂,黑色西装裤笔直,经历忙碌一天的,不见丝毫狼狈,目光清明凌冽,像是没有感情的假人,怎么会难过?

也许是知道邢卓他应该还在家里带江亦江亚,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为了减轻心头的沉重,他若无其事地说:“我没难过。就是,我和江滨虽然一直八字不合,但我并不讨厌江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