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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卓抓住他的手,“畔畔,我都说了……”

江畔说: “放开!如果今天你还想保留我们之间最后一点的尊严和风度。”

离开前,江畔从地上的包里拿出自己的衣服。

邢卓看着他像个面无表情的人偶一件一件的换上,突然有种心痛。

邢卓伸手帮他拿出衣服下的长发,“我送你。”

上次因为江滨,他爸妈说他让人寒心,江畔就不打算再回去。好在江畔的心其实很冷,很早就在做这种准备,并不觉得难过,甚至有些如释重负。

如今没有地方去的江畔只能住酒店,或者去别的地方。

邢卓不让人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外,跟在后面,看着江畔住进酒店。

从始至终,江畔都没说一句话。邢卓又在车上待了很久,把最后一支烟屁股摁进去已经塞满的便携式烟灰缸,邢卓伏在方向盘上,撑起衬衣的背肌起伏不平。

一晚上不能把所有事都想明白,但江畔一夜没睡的脑袋好像清醒了很多。

但那也只是好像,看着镜子里不伦不类的自己,江畔有些恍惚,隔了一会才听到敲门声。

打开门,浑身烟味的邢卓站在门口。

邢卓盯了他一夜,此时下巴冒着胡茬,目光带着热意。

江畔刚要把门关上,邢卓身体抵住门,把温热的早餐袋放在他手上,说:“江畔你不能因为那些话,就给我判了死刑。”

邢卓说得太轻松,江畔无法理解他的逻辑。

“我不会离婚的。”邢卓了解江畔,知道江畔在想什么,先要断了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