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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他肩膀的邢卓呼吸粗重,像头狼似地喘息,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咬到了。

不知道怀着何种心情,犬牙又往皮肉里陷入,被推开,舌头还意犹未尽地舔过那出牙印。

“疼!邢卓你滚开!”

什么都没听到一样,邢卓狠狠亲他的嘴,“脱了。”

江畔对邢卓手脚并用地踢打,越来越生气,气到想哭。邢卓身材练得非常好,不过分苍白也不过分强壮,身上每一块结实的肌肉都叫得出名字,江畔用尽全力咬,都感觉咬上了坨铁。

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声,“咬哪里,咬这。”邢卓醉得失去了痛觉和分寸,把他的嘴掐得发酸,大力吮他的舌头,像是要拽出来,吞下肚。

唾液从下巴滑进脖子,肺中缺氧,江畔被不断地揉搓进床单,被扣在床上上的十指不断用力挣扎,又让自己陷入更深一场的掠夺,某处响起的铃声也在渐渐远去。

混沌不堪的一夜过去,江畔浑身的肌肉纤维都像是被大力揉皱,蜷伏在一起。很久没这么难受过,眼睫微动,没能睁开眼,只感觉腿上沉甸甸。

江亦,还是江亚?早上又跑来他床上睡着。

像一道暖流,缓解了浑身那种高烧后的酸沉不适,江畔唇角微微一笑,伸出小腿勾住,却在被子里碰到和肉乎乎完全不同的触感。

睁开眼,做梦都不想见到的人就赤裸裸在枕头边,一身激情后的痕迹,凝视着他,问: “畔畔,做了个好梦吗?”

江畔猛地按住眼角,脸上全是咬牙切齿的懊恨。

安静了一段时间,江畔再睁眼时表情平静下来,将邢卓的腿踹开。

邢卓不慌不忙地从床头取了一支烟,提醒:“已经洗过了。还有,你应该也不想再去浴室。”

江畔动作一僵,伸手去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

邢卓含着没点燃的烟,似笑非笑看着江畔弯腰时露出的红色腿根。

等江畔把自己严丝合缝遮好,邢卓眼里的笑几乎马上就要大声笑出声,问: “没有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