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这话也不是用在这上面的。”

孙越：“你只要懂我的意思就行了嘛，好了好了，不和你多聊了，我后面的兄弟也要用电话了，对了，人追到手了别忘记我的功劳啊，给你开的这几节课放网上卖少说得188块钱一节。”

李旭：“哪那么夸张，挂了。”

孙越：“你这忘恩负义的，回去好好消化知识点知道不？”

李旭：“别烦，回来请你吃饭。”

孙越终于舒坦了：“这才像话嘛，挂了哈，李旭同志，希望我下次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已经成功了。”

电话挂断后，李旭看着手机，仔细回想了一番孙越的话后，意识到自己对殷英的伤害可能比想象中的要深。

一开始的他以为只要对殷英好，改正之前错误的态度，并且对殷英直接表达出心意就可以了。但是事实看来，这样还远远不够。

李旭发现，殷英完全不知道自己之前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冷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突然要和他划清界限。而就是这种未知，给了殷英不确定性，给了殷英恐惧，也造成了对殷英的伤害。

就像一个漏水的水桶，在没有修补好以前因为错误而造成的破损洞口之前，往里面灌多少水都只是徒劳。

李旭仔细地想了许久，终于，他拿起了手机，决定和殷英说明之前的事情。

如果说，之前林清睿对他而言是一条不能暴露在空气中的隐秘伤疤，稍微显露一点就会钻心的痛，而现在，李旭发现殷英早已带着温暖的光闯进了自己的生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帮他愈合了那条丑陋的伤口，将里面的龃龉和龌龊消除了个干净，只留下一条浅到几乎看不见的疤痕。

仿佛他受过伤的腿一样，伤口早已经愈合。

李旭知道，现在如果要为那时候自己的行为给殷英一个最真挚的道歉，就要将这条疤展露在殷英面前，好好地和他说清楚原因，只有这样，才能完成此时关系的一个破局。

让李旭诧异的是，他丝毫没有感到要把疤痕暴露在殷英面前的局促，相反的，他很希望，很希望自己能这样做，因为这样才能解释清楚那时候他的行为和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