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慢慢削着土豆,踌躇万分,犹豫不决。
心里一直挂记着这事儿,于洲疲惫地回到家,于国文开着电视在看三国,动静很大,于洲烦闷,他明明叮嘱过于国文房子隔音不好,电视不要开得太大声,但于国文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桌上放着两瓶开了的啤酒和一篮子水煮花生,于国文听到开门声也并没有回头看看。
于洲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近几步,瞧清于国文吃的东西后,大踏步走到他面前拎起啤酒看了眼。
“嘿,小兔崽子,干嘛呢你!”于国文被打搅,不耐烦地吊起眼。
于洲蹙着眉,把酒重遖颩重地磕在桌上,他压制着火气,快速打字。
——你拿的是冰箱里的酒?
“对啊。”于国文仰倒在沙发上,拿过啤酒惬意地喝了一口。
——这是别人的东西
于国文眯虚着眼,无所谓地说:“什么别人的东西,我喝口酒还不行啦!”
“别人的别人的,大不了还他两瓶,多大个事儿!”
他这悠闲地、随意的、放肆的态度瞬间点燃了于洲的火气,一天的烦闷被激发,怒火几乎瞬间烧到了天灵盖,于洲不明白于国文为什么能如此的“自由”,如此的不明事理。
他总是这样,只做自己想做的,所有不顺他意的东西好像都是不可理喻。
于洲受够了这样的于国文,受够了这样的父亲,他不知道于国文还要“不懂事”多久,也许几天,也许几年,也许一辈子,他永远随心随意,永远不知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