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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电话那头打了个招呼,是一道清润的男声。

于洲开了免提,声音大得令他打了个激灵,他无端害怕对方的声音传出房间,连忙戴上了耳机,又怕l觉得受到冷待尴尬,戴上耳机后于洲便急匆匆地给他发去消息。

年年有鱼:听到你说话了

年年有鱼:我就打字吧,等我调整一下耳麦就开始

“好。”

陆在河等了一会儿,耳麦里窸窣的杂音悉数消失。

年年有鱼:你躺下了吗?

陆在河靠在沙发上,说:“躺下了。”

年年有鱼:那我开始了哦。

“好。”

陆在河从未打过这样的电话,感受很奇妙,明明得不到具切的回应,但文字好像也有声音,他倚着靠背,将音量放大,打开了录音模式。

倏尔,轻缓的水流晃动声从麦中传出,声音从很小很低渐渐放大,直到适中的程度,陆在河戴上耳机,缓缓闭上眼睛。

于洲其实有些紧张,虽然只是打电话,但现在好像也是在开一场直播,此刻电话对面只有一个听众,他唯恐自己哪儿做得不好。

电话那头在他开始后就没有声音了,好像对面的人正在专心聆听,于洲手心冒了汗。

维持一件事做好几分钟其实是很容易疲累的,于洲怕陆在河只听一种声音会觉得枯燥,中间换了好几种东西,期间于洲专心地听耳麦里的动静,要是l说不好,他会立刻换掉,但l什么也没说。

对面长久没有声响传出,于洲猜测他是睡着了。渐渐地,于洲胆子大了一些,中途手酸还歇了一会儿。

就在于洲歇完,准备换下一个东西时,耳麦传出声音,l问:“累了吗?”

于洲被突然传出的声音吓了个激灵,他赶紧发去消息。

年年有鱼:你没睡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