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头。”

“难怪会这样，”谢道灵脸色肃然，认真叮嘱道：“这双龙之力极其罕见，力量的上限已经超过了我，可算是一种大机缘，但你吸收之后要戒骄戒躁——须知亿万世界之中，奥秘无数，特殊的能力也数不胜数，力量强大并不意味着一定能赢，你在外行走依然要小心谨慎。”

“弟子明白，可是假如弟子的力量上限超过师尊，岂不是已超越自在天王境，如何还在这里渡劫？”顾青山疑惑道。

谢道灵摇摇头，说：“天劫提升修行者的灵力上限，与龙族之力是两码事；再说天劫一过，自在天王境的四十八眷属神通，以及自在天王神通自然生成，这些都是修行侧的力量，与你掌握的龙族之力并无瓜葛。”

顾青山恍然道：“原来如此，弟子明白了。”

突然，刺目的火云映照天空。

“混账！”

妖凤看着两人，厉声尖叫：“你们这样说来说去，是当本尊不存在？”

谢道灵看它一眼，继续与顾青山说道：“你所炼化的龙族之力太过霸道，我现在将这两种龙族之力洗练成纯净平和的力量源泉，这样吸收起来就不会对身体和精神造成太大负担。”

顾青山略一查探身躯。

力量吸收的速度未变，可是却从汹涌洪流化作无声的江水。

痛楚进一步减弱。

他感觉自己的神志都恢复了。

“真是神奇，竟然有这样的法门。”顾青山赞叹道。

谢道灵说：“我也是刚才看见你这样的状态，才想起了这一门秘术，你想学的话，我教你。”

顾青山不假思索的道：“好，我很需要这种秘术，今后恐怕用的上。”

魔龙血裔之力可以吸收各种生灵的力量，假如自己掌握了这种洗练力量的秘术，那就不必再担心某些属性的力量对自己造成伤害。

谢道灵就以神念传音，把这门洗练力量的秘术告诉了顾青山。

顾青山静静的听着，又提了一些问题，终于把这门秘术渐渐掌握。

那边厢，妖凤再也按捺不住。

它双翅一振，立刻就要冲上去，杀了这目中无人的两名人族修士！

然而——

它刚展开双翅，马上又收了回去。

因为虚空中又出现了一名女修。

依然是谢道灵！

虚空之中，不断有女修出现，都与那人族女子长得一模一样。

顷刻间，整片虚空都布满了那女修。

——神通，化身千万！

妖凤收了身上凶焰，小心翼翼的望向谢道灵，重新打量她道：“原来有这样的神通，看来你一定并非寻常修士，值得我认真对待。”

谢道灵看它一眼，继续道：“青山，我在天仙古城看了一幅壁画，似乎又想起一些从未见识过的事。”

顾青山道：“这倒是奇怪了，师尊明明从未接触过这些，为何会如此？难道是前世记忆？”

谢道灵沉吟道：“我也不知，但我隐语感觉到一件事——假若这次我们能抵达须弥山顶，想必会有所发现。”

她又道：“上次在九亿层世界联合会，你走之后，你的那些朋友之中，有一名为云姬的女子，出于好意帮我封印了气息，让我回到孩童模样。”

“我发觉自己在这种状态下，很容易觉悟一些过去的事，所以就慢慢琢磨这术法的根由，进而将其掌握。”

顾青山佩服道；“师尊，我记得云姬可不是修行侧的人，她的术法你也能学过来，真是了不起。”

谢道灵微微一笑，柳眉渐渐抚平。

随着龙族之力的不断洗练，她所承受的痛楚也在渐渐变弱。

她又道：“青山，我观你神情之间，似乎有些焦急之意，却是为何？”

顾青山道：“弟子在九亿层世界中交了些朋友，我们约好中午要跟别人打群架，现在他们都到了，只差我没到。”

“中午么？我还是想你把天劫先度了，毕竟自在神通是很有用的，就算你去打架，估计也用的上。”

谢道灵一边说着，一边看看天色。

这时寒夜将去，朝阳将升，天地间一片熹微薄光。

晨曦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