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三十五

不做女主做系统 四藏 3339 字 2022-09-23

谢棠就在这里对不对?她若是

不在这里、若是离开了魔道回到谢轻寒身边……

温纯的手指凉透了,只觉得脖颈间攥着一只手掐着他不能喘息,他快步奔入火光中。

他绝不要放过谢棠,如果放过她……他重生成为魔帝又有什么意义?他重生就是为了报复她、抓住她,让她记起来,让她后悔。

地上流满了殷红的血和残肢,他踩在鲜血中一路往前往前,烈火吞吐烧在他身侧,他当真如扑火的飞蛾,走进去——

终于他在火光中看见了那一袭白衣。

谢棠站在尸山血海里,鞋子和裙摆全被血浸透,她手里握着那把紫光凛凛的剑,身侧是火光,头顶是一轮皎洁的明月,低头在看着脚边的池子。

她像一副杀戮画中降世的神女,像一个梦。

温纯在看到她的瞬间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空掉的胸口里重新“突突”跳动起来,他盯着她不敢眨眼,朝她一步步走过去。

那么多的愤怒和恨意交织着,他真该将那项圈套在她脖颈上,让她成为他的奴隶,永生永世不能离开他……

她忽然转过头来看向了他,白皙的脸上挂着殷红的血。

是她的血吗?

温纯顿在她的眼前,怔怔的看着她的脸颊,她受伤了?

她在一轮月下对他笑了,妙瞬流转。

温纯心中激荡着,火光、血色、明月与她,交织成一场惊心动魄的梦。

她对他说:“你瞧,他们也知道怕。”

温纯顺着她的剑尖看下去,只见满是血水的池子里无数的黑蛇窜动在吃着几具尸体,每一个都惊恐的睁大了双眼。

那是……温逐日的手下,当年就是他们杀入的谢家,他们也曾欺负过谢棠。

这些魔修全是死于谢棠剑下。

他再抬起头看谢棠,她被风吹起的黑发白衣,像快要羽化的仙人。

忽然想起她和他说过的话——“不要惹我生气,我还能陪你玩玩。”

她可以凭空消失,可以一人血洗祭司殿,可以召来天雷地火、金翅神鸟……他却以为一个鸟笼就可以囚住她。

他抓得住她吗?留得住她吗?

可笑的是,他在这一刻望着她竟在为她心碎,当初的家破人亡、魔道五年里她吃的苦、受的欺负那么那么多,她今夜站在这里会难过吗?

魔道五年他曾离她那么近,她把他当成唯一的朋友,每天她会躲在窗户下等着他,她会和他说:你今天比昨天晚了一点点,但我还是很高兴,知道你会来我从早上就开始高兴。

他站在这个地方,会难过。

“走吧。”她收起剑往火光外走。

温纯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死死扣着,“你要去哪?”

他抓紧她,她却没有挣扎,回头对他说:“回我的笼子里。”

那语气里轻蔑讥讽,字字在嘲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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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竟真跟着他回了修罗殿,她甚至自己走进圣女寝殿之中,看着满地赤金鸟笼的碎片坐到了不远处的榻上,对他说:“我的鞋子和衣服全脏了。”

昏暗的寝殿中没有亮灯,温纯就站在殿门口看着她双眼闪烁如星辰,望着他说:“我要沐浴更衣,衣服要新的,不要旁人穿过的。”

这一刻她又像个颐指气扬的小姑娘,与火光中握剑的她判若两人。

温纯心中没有一点火气了,抬抬手吩咐人打水备衣。

很快温水和新衣就都送了进来,他没让婢女进来服饰她,他不想任何人接近她,也不想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

昏暗中,温纯亲自上前,拧了帕子站在她面前弯下腰,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血迹。

她竟没有躲开。

这让温纯

生出一些意外和愈发的小心,怕她突然不高兴了躲开,他手指很轻很轻,擦掉那一道血迹发现不是她的血才松了眉头。

她没有受伤。

他替她擦干净一张脸,将帕子丢回了浴桶里,刚要开口让她去沐浴,她对他抬了抬脚。

沾满血污的鞋子踩在他的袍子上,挑挑下巴,示意他蹲下说:“太脏了,我不想碰到他们的血。”

温纯看着她的眼,她似乎心情不错的在对他笑。

她高兴了,就会陪他玩玩。

温纯弯下腰,抓住她的脚踝三两下将她的鞋子和袜子脱掉,她白皙的脚上干干净净,没有被血染污,连指甲也是干净剔透的……

寝殿外,沈玉琢在窗下看着温纯弯腰替她脱去鞋袜,看着谢棠抽走脚起身走向浴桶,心又冷又沉。

温纯这是报复吗?报复到替她脱鞋?他不是要用项圈栓住她?把她当做奴隶吗?

沈玉琢看着温纯背过身,坐在了椅子里,他寸步不离的守着谢棠,却还怕谢棠生气不去看她洗澡。

像一条贱狗,发疯发怒却不敢真伤了她。

沈玉琢打心底里冷笑,转过身离开圣殿,她真该把谢轻寒引过来看看他的好妹妹是怎么心甘情愿的留在魔道,玩弄温纯。

是了,她应该将谢轻寒偷偷引来。

寂静的寝殿里只有水声。

温纯坐在昏暗之中,看着他袍子上脏兮兮的脚印,她的脚原来那么薄,比他的手掌大一点……

背后的水声停了。

一片寂静之中他感觉到湿湿的气息走到了窗边。

他猛地扭过头,盯住了窗下的那道身影,穿着寝衣的谢棠伸手在开窗户。

下一瞬,他已闪身到窗下抓住了她的手腕。

谢棠仰头望着他,湿漉漉的黑发披在肩后,水滴一滴滴的坠下,落在他的鞋尖上。

“干什么?”谢棠笑了:“我要是想逃,你以为你能困住我?”

她挣了挣手。

温纯却抓的更紧了,他盯着她心中被激起压下去的怒火,是啊,她可以凭空消失,就像刚才那样,她留下来只是为了玩他?为了作弄他?为了杀尽魔道欺负她的人?

温纯抓着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扛起,压回榻上。

她还在挣扎,温纯擒着她的双手压在她的心口,膝盖压在她的寝衣之上,紧紧困着她,另一手从灵袋里掏出昆仑锁,抓着叮当作响的项圈,手指在混乱中抓住了她的脖子。(审核员好,这里是在打架,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潮湿的黑发缠绕在他手指上,那么细的脖颈在他的手指下呼吸着,他第一次这么贴近的触碰到她的肌肤,感受到她细滑肌肤下微弱跳动的血脉和湿软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