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反了。”启无明纠正道，“内容差不多，但是对象反了。”

“内容——”

楚成默念道，脸上慢慢浮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你在进入新人隐藏副本之前就已经改了标签，是经纪人想要改，你却不让？”

启无明打了一个响指，示意楚成猜得不错。

楚成：“……”

“可，可是你是怎么改的？”

“提示音念分区标签的时候中间没有任何的停顿，所以我选择了直接打断这个方法。”启无明说了一下自己的方法，“可能是每个人的经历都不一样，我提前清醒了，经纪人不喜欢我选择的标签，所以我跟他的关系算不上融洽。”

“竟然是这样。”

楚成震惊之余又觉得合情合理，既然说了有两个节点可以更改，那么就一定有能人修改成功了，现在只不过是他眼前就出现这么一个人，不稀——“但是你的标签是花瓶！”

“这个就是我自己选择的标签。”启无明脸上的笑容愈发和善，“对于这些分区标签，我总有一种直觉，不可以太过贴近自己的原本情况，所以我想了想直接选择了这里面和我相差最远的标签。

不过这一点我希望你能够保密。”

“这是一定的。”楚成在自己的嘴上比划了一个拉紧的手势，不过在看向启无明的目光中多了不少的惊讶。

在此之前他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难怪他的排名会在前面。

他又不傻，说开了以后不难想到之前他们合作的事情，大概就是启无明想要符合自己的人设，所以才找上的他。

但是有一点他不明白。

“既然是这样，你为什么要对你身边的鬼脸大下杀手？”

尽管结果是非常好的，还有大额打赏，但是在他动手之前他总不知道吧。

楚成本来想说会不会是观众打赏让启无明做这些事情的，虽然他们现在还不能跟观众们直接互动，可是通过打赏还是可以对主播提出要求的。

也说不通，提示音他也听到过，以观众的想法以及对主播的了解，他们如果对启无明提出这个要求的话，不会屏蔽才对。

“那个鬼脸，我没有猜错的话是自己裂开然后消失的。”

启无明没有说的太清楚，只是大概说了一句。

“你没动手？”

“甚至连靠近都没有。”

楚成：“……”

有什么事情比自己想错了整个事情的起因经过还要尴尬的呢，更加离谱的时候他处理了所有主播身边的鬼脸，自己竟然也有不少打赏。

到头来竟然只是一个误会。

也算是错有错着吧。

“你先前打听我的经纪人做什么？”

启无明感受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凝滞，主动提起来，楚成回过神来，道，“就是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任务分工，实不相瞒在和经纪人沟通的时候，我略微了解了一下你的经历。”

“然后？”

“我经纪人的想法是希望你能利用你控制鬼怪的能力，帮忙控制一下评委，当然这也要看你的想法。”

“哦？”

启无明尾音上挑，这种语气下楚成显得愈发局促。

他更擅长直接跟鬼和怪物真刀真枪的直接干，而不是还要参加什么选秀，还需要让人评审。

启无明不说话，楚成就将自己从经纪人那里听到的内容都说给了启无明。

和现实世界的选秀一样，所谓的任务就是根据导师评审设置的障碍进行唱跳，可以个人进行也可以组合进行，无论是那种，似乎都不是很适合他。

经纪人很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于是把主意打到了启无明的身上。

启无明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判断自己还有控制鬼怪的能力的，但是回想一下之前参加的副本，似乎很容易给人这个错觉。

尤其当调查的人没有完整看完整个直播回放，只是根据零星资料进行判断的时候。

如此一来，楚成的态度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他完全没有必要和自己说这件事，此前他们已经敲定了合作的内容，他只需要听楚成的安排即可，安安静静做一只花瓶，就算楚成想不到方法，他身边的秦起一定能想到，更不要说还有一个感官同样十分敏锐的库尔。

但是楚成偏偏选择了直接说出来。

要说当中没有一点目的绝对不可能，只是直觉告诉启无明，不一定是坏事。

‘他想要拉你入伙。’

沉邃的身影突然在耳边响起，不知道何时沉邃溜到了自己身旁，甚至连启无明自己都没有察觉。

继之前让人都沉睡的能力，沉邃身上不知名的能力似乎更强了。

“什么东西！”

楚成锐利的目光直射像沉邃站着的位置，可是当他将注意力都放在目光处，又什么都没有发现，就好像是错觉一样。

“你刚才说没有消灭鬼脸，会不会是那张鬼脸蛰伏起来了？”

楚成不确定得问道，虽然鬼脸搞不出来太多的事情，可是一直阴暗得潜伏在他们身边，也不是一件令人觉得舒服的事情。

‘他对我有敌意。’

随着沉邃跟启无明说着更多，楚成的眉头也跟着皱起来，他总觉得那里是有东西的，但是用肉眼无法观察到。

除了鬼怪以外不做他想。

“你跟我说这些东西，应该不是想问我如何做吧？你的目的是跟我组队？不只是这个副本，而是成立一个组织？”

启无明不愿意跟别人谈及沉邃，所以干脆就拿着沉邃刚才的话回了楚成。

“你——”

“不用太惊讶，虽然我只参加了几个副本，但是也遇到了不少的老玩家，他们哪一个没有自己的组织呢？”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的想法，不妨考虑一下。”楚成真诚道。

对于有实力的只是花费一些工夫来拉拢，绝对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

“如果我要成立组织的话，你会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但不是现在。”

“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楚成能感受到启无明对于自己的感官还算是不错，起码合作起来没有那些糟心的事情，至于亲密合作他从来都没有这种想法，他最亲密的同伴永远是另外两个，而且启无明也未必就想跟他有太多的牵扯。

“这个副本结束以后，我要去惩罚世界，在尘埃落定之前，恐怕不适合成立组织。”

“惩罚世界，你不打算通关这个副本了？”

楚成惊讶道，言语间对于惩罚副本并不陌生，这不仅让启无明再次感慨，就算是楚成的经纪人不上心，这些常识类的东西还是都说给了楚成。

“通关，但是也要去。”

启无明知道楚成并不理解自己的做法，就连沉邃都以为他是要听经纪人01的建议才这样的，是也不是。

跟经纪人这么说，只是希望他不要拖自己后腿。

新人王直播赛的时候就很好，经纪人01没有干预，哪怕遇到了事情，也不至于一点头绪都没有，更加不是因为常识才出现的问题。

第二就是启无明自己本身也想要那些‘观众’的关注，宁不言的事情始终都是选在他头上的一把刀，启无明不想让自己一直处在被动的情况下，既然不能低调，就要做最高调的人，高调到让所有想要动他的人都有所顾忌。

为了这两点，启无明势在必行。

至于从惩罚世界中出来以后也无法达到上面的目的这个可能，启无明也大可借着这个机会去去找最开始月季别墅中出现的那道视线。

无论是那种情况，对于他来说都是不亏。

启无明的语气中的笃定让楚成想要劝说的话直接咽了回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而且他还说过这个副本会通关，他就直接相信这一点就可以了。

更何况启无明也不像是对组织毫无兴趣的，真的能从惩罚世界中出来，再考虑也不晚。

但毕竟是惩罚世界。

楚成虽然没有去过，可就在刚才见他的预备经纪人的时候，经纪人刻意强调过，他的实力都是在梦想世界中一点点累积下来的，如果真的去了惩罚世界，楚成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活下来。

他这一沉默，沉邃又不乐意了。

原本表现的这么有诚意，在这种事情上面怎么就不说话了呢？

楚成可不知道沉邃正暗搓搓得戳着小人，直接道。

“既然你已经打定了主意，那这件事就暂且一放吧，可是通关的节目——”

“我们无论怎么表演，都不一定能够让那些鬼怪满意。”启无明突然说道，听完，楚成也赞同得点点头。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一定要另辟蹊径才行，找准他们喜欢的东西。”

“鬼怪喜欢的东西无外乎就是血腥，残忍的画面，要是在特定背景下我们还可以找线索给他们重回顾一下他们经历的场景，但这个方法并不适用于眼下这个副本。”

“你经纪人有说每个任务是什么时候评分吗？”

“说了，综合评分，我们就算是表演完了，也还有机会补救。”

“你经纪人有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

启无明听完以后沉吟一番，“把联络方式交给我。”

“我的经纪人？”

“只要方式。”

“哦好的。”楚成没想到就连如何联系经纪人这一点启无明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竟然已经差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多想，直接找了出来。

顾及到启无明看不见，楚成还十分热心道，“要不我帮你操作一下？”

‘其实我也可以的。’沉邃委屈巴巴的声音响起，联络的按钮就在直播的面板上，现在他也知道了这个方法，联系经纪人01他也能联系。

“麻烦你了。”

启无明客气地冲着楚成点点头。

楚成在操作的时候不免回头冲着启无明的身边又看了好几眼，方才的感觉有出现了，而且自己的感觉一般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启无明的身边真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

“好了。”

【启无明？】

经纪人01没想到他会主动联系自己，疑惑的脸刚显示在屏幕中，就发现了站在一旁的楚成。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