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留下,他会失控的。
算一算,两人成为道侣才三日。
他不想这般快,弄得他这些年所做的事,似乎只为了和她做这事似的。
这会玷污他对她的喜欢。
简欢眉眼低垂,瞥了瞥脸埋在她的颈窝间的狗男人,手抠着他袖摆上的金丝绣样,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明明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所以这雨,说不下就不下了吗?
既然这样,他刚刚干嘛要推门而入?
有病吧。
在心里叽叽咕咕骂了几句,简欢忽而道:“沈寂之。”
沈寂之:“嗯?”
“身为道侣,你很差劲。”她毫不留情地道。
这话太突然,沈寂之抬起头,有些没反应过来,眼里带着些不解:“什么?”
简欢睫毛轻颤,小声数落他:“让你看书你不看,还让我退掉。万里路走了一半都没到就……”落在身上的视线重若千钧,简欢低下头,忽视他的眼神,硬着头皮说完,“停了……什么都不行,你还会什么呀?”
沈寂之有些不可思议:“?”
一时之间,房内死一般地寂然。
沈寂之静静地盯着简欢。
简欢莫名小小的咽了口口水,像是听见扑通一声,他的眼里有东西掉了下去,危险而诡谲。
她懊悔地咬了下自己乱说话的舌头,二话不说,脚底抹油,就打算走人,结果却被死死按住。
简欢看着他,梗着脖子,死猪不怕开水烫地点头:“嗯,什么都不行。”
扯了下,腰带半松,衣领微掉。
难以忽视的一切。
简欢双手抱着自己,掩耳盗铃地遮着。
理智彻底崩塌。
……实在受不住了。
情/欲与理智,清冷与魅惑,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在他身上共存,令他愈发耀眼。
他半撑着身子,抬起头来,目光在她身上逡巡,里头阴暗一片。
沈寂之凑近,他望进简欢的眸里,歪了下头,喃喃重复她的话:“我……什么都不行?”
床里灯光昏暗,少年眼梢红得仿若滴血。
……
简欢的眼眸中,水波晃动。
沈寂之头上的木簪愈发松了,发散了大半。
沈寂之浅笑了声,伸手握住,往她身上压去。
浅碧色的上衣滑落,堆叠在腰间。
“不行吗?”沈寂之低声喃喃,似自言自语,手一伸,欲取桌上放着的符书,“那我再学点新的……”
下雨的夜晚,天地间湿润一片,雾气半笼在山间。
她气息紊乱,闻言紧抿着唇不说话,只红着张脸瞪他。
“……”
手轻巧地绕上她腰间堆叠繁复的衣裙,去探那松松垮垮的腰间丝带。
沈寂之回握住简欢的手,人缓缓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