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不是一个级别的进度,王浩的挖角,刘云利:放弃也不错?

刘云利问道,“我们真的要搬过来做次项目吗?”

“地方是有的。”薛常道,“距离一百多公里,就有个废弃的工厂,改造一下就能够当实验基地。”

阮伟平扯了扯嘴角,“我也知道那个地方,不过,薛常啊,你连地方都想好了,是不是早就想搬了?”

薛常理所当然道,“我只是觉得,我们自己研究没什么意义。”

这句话让阮伟平和刘云利无话可说。

他们在研究上,也投入了不少人力、时间以及大量的经费,但成果还赶不上物理实验室两个星期的进度。

阮伟平想了想道,“虽然说到就要做到,但是这个也不急,真要搬的话,也要申请得到批准才行。”

“现在关键是,我们连人家怎么做的研究都搞不明白!”

刘云利和薛常对视一眼,也觉得阮伟平说的有道理,他们都是做凝态物理研究的,参与过几项重大保密项目,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挫败。

他们自认为都是凝态物理的专家,水平不说达到了国际顶尖,但比起相关领域的研究员绝对不差,而且因为长期参与重大项目,做研发的经验无比丰富,经验和能力上都是顶尖的。

现在竟然发现跟不上物理实验室的研发进度。

这就不能接受了。

阮伟平很认真的说道,“我决定了,在这里先不走了!”

“跟着他们的实验做研究,也在这里学习一下。如果连参与都没资格参与,我们干脆也别继续了,就承认自己没能力,直接把项目搬过来。”

“到时候,王浩说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刘云利和薛常对视一眼,一起用力的点点头。

……

刘云利三人商议好以后,第二天就去了物理实验室开始‘学习。

他们不再抵触王浩所说的理论,也认真看起了王浩对实验的分析内容,以此来对过去的实验设计进行理解。

只有理解了刚过去的实验,等到下一次的实验的时候,才能够真正参与去讨论。

他们并没有想比王浩表现的更好,但怎么也要比其他人更好吧?

不说向乾生……

最少要比何毅、肖新宇等人要好吧?

很快。

刘云利三人就发现他们想的有点太多了。

何毅和肖新宇根本没有参与到理论研究中,包括实验的数据分析、理论的构建研究,相关核心内容都只有王浩一个人在做。

向乾生也只负责一些边边角角的工作,他主要还是对实验进行指导,而不是从事理论相关的研究。

刘云利实在忍不住,找到何毅问了一下,“你怎么不和王教授一起去做数学分析?不去研究理论?”

何毅听的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研究理论?”

“你不是研究员吗?”

“但是,理论的东西很难,我也不擅长分析。”何毅注意到刘云利的疑惑,解释道,“刘教授,以前我也试着和王教授一起研究,但后来放弃了,我没有这个水平,即便是能看懂那些研究,也只是看懂而已,根本帮不上忙。”

“直说吧,我觉得自己跟不上王教授的思路,理解不了,不如就干脆放弃。”

刘云利听着扯了扯嘴角,他发现自己定的目标太简单了。

等回去以后,刘云利就对其他两人说道,“我们的目标应该是弄懂基础理论,并能够参与新的实验设计,这样才能一起做研究。”

这样就超过了物理实验室的其他所有人。

“也对。”

“有道理……”

于此同时。

王浩也在很耐心的做研究,他并不是总结刚过去的实验,而是在总结完善自己的理论。

通过上一次实验,他已经确定自己的研究没有问题,超导内部的微观形态被挤压形成拓扑相变,和交流重力场存在直接关系。

另外,也肯定和超导的形成直接相关。

那么问题来了。

“在正常的通电导体中,会不会存在微观形态呢?”

“微观形态被挤压形成拓扑相变,从而激发了特殊的超导状态,正常来讲,普通的导体通电状态也应该存在微观形态,只不过没有被‘湮灭挤破而已?”

“另外,一些非导体在超低温情况下也可以激活超导特殊状态,两者又有什么不同呢?”

这些是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王浩自己做研究还是有些头疼的,因为他并不是一个拓扑学的专家,他也希望能其他人能够给出意见,而不是只靠自己去研究。

比如,遇到复杂性理论问题时,他就可以去找罗大勇。

罗大勇能提供很有参考性的意见,并且在看待某个问题时,也能够提出其他思路的想法。

毕竟,术业有专攻。

他一个人无法覆盖所有领域的知识。

王浩仔细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他和对方只是说过几句话,后来就没有再联系过了。

他赶紧给邱成文打电话。

邱成文正坐在办公室里,接到了王浩的电话有些疑惑。

他按下接听键,就听王浩说道,“你们中心,有个姓林的,做拓扑方向研究的学者,我上次和他说过话,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我有问题要咨询。”

邱成文听了有些意外,但他知道王浩说的是谁,因为做拓扑学研究的学者很少。

他查了一下就把电话发了过去,心里还想着‘应该让中心的学者和王浩多交流,也让王浩看看数学中心的实力,也许他会改变主意,会考虑来水木大学工作。

王浩拿到电话以后,就直接打了过去。

林伯涵的年纪只有二十九岁,是水木大学的留校博士,毕业后在数学科学中心进行博士后研究,从事几何拓扑的研究工作。

在数学科学中心,他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