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银河点头,道:“在下是否和舒先生见过?”

“不曾见过洛大人,昨日初见,却开罪了大人,在下给大人赔罪。”说罢,他深施一礼。

答得极为肯定。

洛银河却总觉得见过这人。

但无论是否错觉,此刻都不是深究的好时机,他淡淡一笑,转向施平道:“施大人大年一早便来解释误会,昨日一切都是为捍卫我大显天家的声名威仪,在下如何能苛责诸位的用心良苦呢。日后与大人同朝为官,还请大人多担待下官不足之处。”

施平本以为今日定会被李羡尘和洛银河好生下一番面子,全然没想到此事这么快就能翻篇了,喜上眉梢,留下周朗风,带着舒春深回府去了。

只有周朗风还跪在地上。

洛银河看向他,道:“周先生起来吧,何苦还跪在这里?”

周朗风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道:“洛老师,学生错了,是学生误会了将军和老师……”

他话未说完,洛银河脸上浮出了一丝微妙的表情,道:“朗风慧眼如炬,何曾误会过,”说着,看向李羡尘,莞尔一笑。

而后,他走到周朗风近前将他扶起来,语调和缓,道:“昨日本来是气的,但后来也因朗风之举,在下心中所盼尽数实现,说来该是向你道谢的。”

李羡尘当然明白,洛银河留下他,一来是想看府里谁与他互通消息,二来有他这个传声筒在,想传些烟幕给梁相,会更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