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方才,听洛银河直言不讳,他心中腾起一阵异样的情绪,忍不住多听了两句。

该即刻救他才对!

马车停了,李羡尘刚想将洛银河抱下车。洛银河却睁了眼睛,觉得口中微苦回甘,胸腹中燃起一股轻煦的暖意,极为受用。

挣扎着自己下去了。

谁知他脚刚沾地,腿便是一软,幸好被李羡尘及时扶住。暖意渐消,眼前发黑,不是逞能的时候,索性,也就由他扶着,倚在他肩头。

二人往院门里走出两步,冷风卷过,洛银河便打了个寒颤。

李羡尘揽在他肩头的手,往怀里收了两分。洛银河觉得不自在,却听李羡尘轻声道:“有伤在身,不要逞能了。”

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来,大步进了院子。

这小院儿是李羡尘的私宅,平日里没人住。添宇抢先进了屋里,将炭火燃起,烛火点亮,正在忙活着整理铺盖,一回身,见将军抱着洛先生进来了,一愣。

咳,洛先生伤的太重了嘛,难怪。

李羡尘将洛银河放在床上,从床头的匣里拿出白绢,剪子和一个琉璃瓶。

添宇极有经验,已经端了白酒和热水来。

李羡尘将酒葫芦拔开盖子递到洛银河手上,道:“喝两口,好熬些。”

洛银河受过伤,却何曾受过这样重的伤?

他如今觉得两条胳膊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勉强接了酒葫芦,手却抖得如同筛糠一般,根本喝不到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