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屋子里门一关,没人打扰。

夜里安静,一直专注着论文的白小叶已经摸出来了规律,连着两天都是下半夜一点多,才能听见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前路过。

之后没几分钟,等换好了衣服,霍一行会推开门,露个头便悄悄离开。

到了第三天夜里,白小叶的论文终于整理出头绪了。

他在这里没什么头衔,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知道这篇论文的意义。

所以,白小叶只是以一个自由研究者的身份,在一个没听过名字的新领域医疗手法的杂志上投了稿。

之后,他满意的点上了关机,看看表,2点半了。

今天也许是太投入了,竟然没注意到门外的皮鞋声。

不对,今晚这门还没被推开。

或许,霍一行还没回来?

白小叶拍了拍脑门子,怪自己成了等着第二只靴子落地的老人,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起霍一行了,管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正要合上电脑,突然——

咯吱咯吱。

门被缓缓推开了,跟前两天悄然快速的探头大相径庭。

明明屋子里暖和着,白小叶突然后背一阵发麻,后脊梁蒙了一层薄汗。

他站起身,还没出声。

一转身就看见霍一行穿着一身苏格兰式的灰格子睡衣慢慢挪着步子进来了。

进了屋子,突然人就站在了门边靠着,不动了。

白小叶若不是上辈子做过医生,急诊室走出来,什么伤残疾病见得多了,这会儿还真保不准能喊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