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人间至味是清欢

还拍???

“……我要拍哪段?”

他傻乎乎的问了一句。

就见许鑫装模作样的拿着手机的分镜头本子看了看:

“嗯,酒吧钢琴师的片段,你就弹一段钢琴就行。”

“……”

哇。

这个人……

超离谱的!

……

记者们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剧组的进度。

许鑫已经和演员们沟通完了,结束戏的人去采访就好,没结束的为了不影响状态,暂时不接受。

而这场戏,是顾小梦的受刑戏。

此时此刻的她穿的破破烂烂,正在刑房里,摸着那根绳子似乎在感受情绪。

这时,许鑫和王治文一起走了过来。

这场戏,顾小梦要接受王田香的审问,并且展示出来几个刑罚的残酷。

而听到了脚步声,看到了走过来的许鑫和王治文后,俩人还没开口,杨蜜的第一句话就是:

“王老师,一会儿你就真抓。”

“……”

许鑫脚步一顿。

而王治文听到这话后,说道:

“行,你一会儿只要腿能使上劲,其实不算疼的。我抓的面积会大一些,这种。”

他上前了一步,右手完全张开,尽可能的笼罩到了杨蜜那散乱的头发上面。

并且,抓握的位置都是天灵盖的地方,不是头发两边。

疼痛感会弱很多。

“我稍微使下劲你试试。”

“嗯嗯。”

俩人沟通完,王治文的手才收紧,抓着杨蜜的头发微微摆动了两下:

“怎么样?”

“再大一点也没关系,您要薅,把我薅起来。”

“……这样?”

王治文稍微增大了一些力气。

杨蜜的眼角有些抽搐,但她还是点点头:

“嗯……行吗?”

她看向了许鑫。

“……嗯。”

虽然明知道她是为了戏在拼,但许鑫还是不可避免的心头有些抽抽。

勉强压下了那股心疼,他开始给俩人讲戏。

这段其实主要是王田香的戏,以及顾小梦的受刑画面。

接着引入武田和顾小梦的对话。

就全剧而言,在顾小梦死的时候,就算是结局了。

许鑫把俩人带到了那根炮烙柱前:

“王老师,您抓着头发把她薅起来,然后发生了剧本里的对话后,见顾小梦还是油盐不进,您这边就这样……”

他坐着一个用力抓握的动作,一手扣住顾小梦的下巴,一手拽着她的头发的模拟动作:

“你抽的是骆驼,被窝里掖的三炮台,你做的太明显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完,顾小梦还是在狡辩,说那不是她的烟后,您要表现出来耐心耗尽的模样,那句“上!”要有爆发力一些。然后,你们两个三个人把她往绳子上面架……”

说到这,他扭头看向了杨蜜:

“防护穿了几层?这麻绳是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杨蜜竖起了两根手指。

“一层软塑料,一层硅胶。”

“……好。”

许鑫这才松了口气:

“那准备一下吧,准备开拍。拟音,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导演。”

一会儿要现场模拟音效的拟音师应了一声,指着自己面前剔除了排骨的小半扇猪肉。

绳刑的音效会用这猪肉来完成。

“好。”

……

于是,几分钟后,在同样兴趣十足的记者们面前,王治文一把薅起了杨蜜的头发……

看起来用劲是真不小,而从杨蜜那痛苦挣扎的模样,他们立刻就有一种感同身受一般的痛楚。

而当看到王治文一手薅着杨蜜,一手扣着杨蜜的下巴,脑袋“重重”的往后砸了一下时,现场响起的那种空心钢管碰撞的动静……

他们知道,这一下绝对不轻。

甚至不需要收音话筒,他们都听到了杨蜜那股倒抽气的声音。

而如果这时候还品评不出来杨蜜的戏到底是好还是坏的话……接下来的一段绳刑,看的这些记者无论男女,同时胯下一凉……

这……

这特么太……

太不是东西了!

得多疼啊!

看着杨蜜被上刑,发出了剧痛难忍的呻吟。

看着她被来回走了几圈后,被重重的丢到了地上……

看着她蜷缩起了身体,夹紧双腿,白色睡裙之上弥漫的殷红血迹……

这些第一次接触风声剧组的人彻底皱起了眉头。

是……真的假的?

血包吧?

肯定是假的。

咋可能用真的呢。

虽然明知道都是这个道理,可看着躺在地上抽搐身体的杨蜜,谁也猜不出来到底是真是假。

一直到这场戏拍完,杨蜜重新活蹦乱跳的从地上爬了起来问“怎么样怎么样”的时候,大家才恍惚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幸亏是假的。

要是真的得多疼啊~

……

“杨蜜你好,我们是娱乐乐翻天的娱乐记者,很高兴你能接受我们采访。”

这调戏拍完,记者们终于得到了采访杨蜜的机会。

而刚才还在镜头前抽搐的她此时此刻虽然妆容未卸,看起来还是“破破烂烂”,但身上披着那件棉袄却显得有些违和,也冲淡了不少“顾小梦”的氛围。

“你们好。”

坐在以忙碌的剧组为背景下,杨蜜笑着应了一声。

“刚才这一条戏的感觉怎么样?”

“唔……”

杨蜜想了想,给出了答案:

“挺痛苦的。”

“……?”

记者一愣:

“痛苦?……可我看你刚才一拍完就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这个是不冲突的。”

杨蜜微微摇头:

“我开心是因为我终于卸掉了顾小梦在这场刑讯戏里的负担,为了这场戏,其实最近几天我的心态上一直处于很痛苦的状态。为了贴近角色……你们看。”

她张开了手。

这时,记者才注意到,她的手心里还有这一条条密密麻麻的血痕。

不算严重,最多是划破。

但很多……

“这是……”

“绳刑上的那些麻丝。它是用钢刷把麻绳都刷出来那种很韧很硬的麻丝,然后对下体产生摩擦的一种很残酷的刑罚。为了呈现这种痛苦,我其实一直有在很直观的来感受。然后把这种痛苦转化成表演上的一种形式。所以,这种状态很痛苦,要与表演搭配,会更痛苦。但表演完了,就有一种得到宣泄的感觉,像是大病初愈,就会觉得特别开心。”

“……”

记者就这么沉默着,看着她搓了搓后又把手放下的动作……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