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周启荣顿时身体都僵住,刚刚席扬做了什么，他主动吻自己。

最后的一个吻吗？

肯定是。

席扬干脆咬了周启荣一口,咬的对方疼得嘶一声。

“我搬回万城七号小区了,孩子现在在那边，你要一起过去吗？”

周启荣想自己肯定是在做梦。

哪怕席扬拉着他的手把他拉进电梯，他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做一个幸福的美梦。

隔了几年再次走到他们过去的房子里面，站在客厅里,周启荣转头望向四周，到处都一片干净，看起来像是一直都住着人，而不是荒废着。

孩子在沙发边的婴儿车里面正在睡觉,保姆在忙碌着，这个房子很大,工作也会比之前在席扬那里会多一点。周启荣视线慢慢回到了席扬身上，席扬去了洗手间，没多久后出来。

见到周启荣好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样，浑身都透着不适,席扬走过去，经过周启荣身边时，他淡淡看了他一眼。

坐到沙发上,这套房子已经送给了席扬,现在在席扬的名下，算是席扬的财产。

虽然过去席扬一度都就厌恶这里，觉得自己不会再住进来,但是很多事就是这样说不准。

就像是他以前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怀孕有孩子。

席扬拿过了茶几上的水果过来吃,拿了一个苹果直接就啃了起来,咔嚓咔嚓的声音，这道声音让周启荣倏然回头，他就那么盯着席扬，这一幕过去有过，席扬喜欢这样坐在客厅里面啃苹果。

所以真的是他的幻觉吗。

周启荣笑了起来，他想要离开，这种美好的梦，虽然是他始终都在期待着的，可是幻觉马上就会消失，那个时候剩下的只会是痛苦。

周启荣想要逃，马上逃离这里。

就是他刚走了一步，席扬忽然抬脚就踹在了茶几上，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还要他怎么说，他难道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席扬望着周启荣，这个人面容恍然，当席扬起身靠近他的时候，他眼神在闪烁，好像眼前的席扬是假的似的。

席扬算是知道对待周启荣这个人到底该做什么。

席扬忽然抬手就一耳光打了上去。

啪的清脆声音，周启荣脸颊被一巴掌给打偏了。

痛感明显，来自脸颊上面。

席扬不是随便打的，而是真的用了力。

周启荣嘴角溢出来了一点鲜血，他抬起手抹了把嘴角，血液吗？

猩红的血液。

痛感过于清晰了，所以不是他在做梦。

做梦的话，好像不会这样清晰，起码不会真实到席扬的每根眼睫毛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周启荣再次笑起来，这次他一把抓住了席扬的手，不是把席扬给拉到怀里，而是就那么抓着席扬的手，朝着他另外一边脸打了过去。

还有一边也不能拉下。

席扬于是又给了周启荣一耳光。

他猛地挣开手。

“如果你还想离开，我不拦着你。”

席扬目光沉沉地看着周启荣，周启荣手在微微颤抖，嘴里有鲜血，他马上就吞咽到了喉咙里。

“我不会离开的。”

“除非我死。”

这次他怎么都不会离开，除非是他死，哪怕是他死了，他的鬼魂也要一直都守着席扬和孩子。

席扬扭开头，周启荣视线里面的深情太过浓烈了，这个人没有一天不爱着他，他对这个事实非常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