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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如山递上一杯热水,老爷子顺势接下喝了一口,“我这边不用你照顾了,你也去洗个澡,去看看孩子们;从我醒来你就没去看过孩子们,全靠人家毓秀一个人忙活,你这个丈夫做的,要是我得让你跪搓衣板。”

严如山:可真实见鬼了,爷爷对年轻人这方面的梗是越知道越多了。

“爷爷,您想多了。”

“也是,毓秀那么温柔的人,哪儿会让你跪搓衣板。”严国峰一副很懂的样子,“要是你奶奶还在,说不定真能让你跪搓衣板。”

严如山道:“您这话是说奶奶不够温柔?”

“我可没这么说。”严国峰话锋一转,“你奶奶可温柔的一个人了,又体贴又善解人意;觉悟还高,当年我在外面大战,家里,她是一把抓,一边工作一边还要照顾你爸。要不然,你奶奶也不可能那么早就去了,要能活到这把岁数,我们好歹有个伴儿;能享享儿孙福咯。”

严国峰越说越心酸,眼眶都红了;人在病重,总是容易多想,还总爱想起老伴儿。

王大丫一看这架势,赶忙朝严如山点点头,转身走了。

严如山给他递上一方毛巾,道:“爷爷要是能活到这把岁数,还是得带曾孙为主;您别多想了,现在您还一天到晚都跟曾孙在一块儿呢。”

想又有什么用?奶奶都去世了,这时候来想这些不过是徒增烦忧。

“你个不肖子孙,赶紧走,看到你就来气。”好好的氛围,被臭小子两句话破坏的干干净净,所以说,拿儿子孙子来干什么?

严如山是不知道老爷子腹诽,不然,非得回他一句;儿子能给给他生孙子,有了孙子您老人家才有曾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