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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低头瞅着人,怀中人生气地瞪着他,满脸不高兴,“我都退一步了,你是不是也要遵守诺言?”

他确实后退了一步,没硬要她坐双月子,说来说去还是怕她损了身体;这种时候,她也明白不是任性的时候,可她想去实验室不是人之常情吗?

面对喜爱的事业,忍不住心痒、手痒奇怪吗?

不奇怪,对不对?

至少有六个月没进实验室了,她快忍不住了,总想进实验室看看她的那些心头好。

话又说回来,严如山这么紧张她,是在乎她;她也不能不顾他的感受,夫妻之间难免会有妥协,对她好可以适当妥协,例如当下。

思虑到此,钟毓秀心底那股子郁气莫名散去,他的温柔体贴,她生不起气来。

“算了,我睡觉行了吧?我不进实验室,可别换房间了,麻烦。”

“休息好,养好身体,确定你身体没问题了;你想怎么做都好,除了晚上熬夜,咱们得以身体为重。”严如山把人搂进怀里,于她耳边轻生呢喃,“不仅是你,我也同样如此;养好身体,我们要一起到老,我希望,我们老了还能手牵着手一起去外面走。”

少有的倾吐心声,勾勒着一副美好的画卷,钟毓秀心一动;从他的肩窝里仰头看去,硬朗如刀削般的侧脸,他的沉默严肃冷厉,他的温柔体贴照顾,每一样都深深吸引他。

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许是对爱人的包容;真正喜欢一个人,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儿,都会从心底里觉得,他是她的爱人,是她共度余生的人。

这样的他很美好,有点颜狗的她,更多了几分包容和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