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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过程中他犹豫过、纠结过多少次,不到答案揭晓的那一刻,没人能说他这样做是对是错,就连他自己也不能。

所以叶珣不再去想,干脆自我催眠他满足于和清司的挚友关系。爱而不得会让人没有底线的退让,叶珣偶尔会觉得只要和清司仍然能见面,仍然可以走在同一片夕阳下就已经是好结果了。

事实也是这样,从清司在他宿舍留宿那天过后,他们倏地回到了高中时代。

频率并不高的短信,隔三差五相邀出来吃饭,时不时在夜间宁静的学校里散步;就连人工湖装点着霓虹灯的小道,他们也肩并肩地走过许多次。

《终焉》交上去参展时,戏剧社社长特意借了一间多媒体教室出来,有模有样地给他们的微电影做了个首映式。

清司作为摄影社的成员,和叶珣坐在一起看,时不时笑着打趣儿两句“叶老师好帅”“女演员都害羞了”“叶老师要不然去当演员吧,肯定会爆火”。

他只能无奈地抓起对方手里的零食,塞进对方的嘴里,示意他闭嘴。

逐渐的,清司再来留宿也不需要任何理由,通常叶珣会问“今天过来玩吗”,那边会给他一句干净利落地“ok”,然后便带着零食饮料跑过来,坐在叶珣的电脑前一起看一部电影,或者搞笑视频。就连那个总是在宿舍沉迷游戏的室友,也和清司熟络起来,时不时还会应邀一起看。

大一这年的寒假很快来临,他和清司一起坐上返程火车,一连二十三个小时地待在一起。

不走运的是,他们没有买到卧铺车票。这种弱智的失误显然不是叶珣的风格,只是他打算买机票回去的时候,清司的dv不小心碰坏了。修理花了令清司肉疼的价格,于是叶珣也说不出“坐飞机回去”这样没心没肺的话。这之后再买票,卧铺早就已经被返乡学子买光了。

无论是叶珣还是清司,这都是第一次在火车上过夜。

不到十二点列车上便安静了,到处都是满面疲累的旅人,穿着厚实的大衣、盖着毛毯,蜷缩在自己的座位上睡觉。叶珣坐在窗边,听着歌看窗外夜色下飞逝的荒凉;清司伏在小桌上睡着,身上盖着他特意拿出来的大衣,睡得相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