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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顾景回了房间还是干着急,他给沈齐打电话,打了十几通都没人接。

他急得坐不下来,在房间走了几圈,又绕到露台,手机拨号就没停过。

习惯了在一阵“无人接听”中重新开始,这次呼叫声忽然停止,他愣了一下,听见对面传来沈齐沙哑的嗓音:“喂……”

就这一个字,尾音被他拖得长长的,顾景感觉耳朵一阵发痒,问他:“刚睡醒吗?”

“嗯,”沈齐说,“睡了个午觉,手机调了静音。”

“你不爱睡午觉的,是身体不舒服吗。”顾景明知他被打了,还故意这么问,“听你声音也像不太好。”

对面安静了几秒才回:“没有啊,我挺好的。”

“沈齐。”顾景喊了他一声。

“嗯,我在。”

“沈齐,”顾景攥着手机,一点一点地呼吸,“你能不能对我诚实一点。”

沈齐沉默了一会儿,说:“前天飙车昨天喝酒,被我妈发现了,就挨了一顿家法。还……在露天泳池游泳,冻感冒了。”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顾景又心疼他又想骂他,“你明知道——”

“对,我都知道。”沈齐语气里是满满的无奈与纠结,“可我已经做错了,也挨了教训。”

顾景不想跟他在电话里讲什么大道理,或是吵架。

他觉得他改变不了沈齐,从认识到现在,被改变的似乎只有他。

“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沈齐的声音听着更哑了些,“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话?我生病了,病人是最可以任性的,你要心疼我,安慰我,说你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