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实在太正经,都这么多年了,竟然最多只是抱一抱,连亲吻都勉强。

两人各自想着「理由」,最后一起开口。

沈轶说:“兰渡,你——”

兰渡说:“先生,我……”

两人同时一顿。

到后面,兰渡先笑。主动凑到前面,轻声说:“先生,我好累,可不可以?”

沈轶叹口气,「勉为其难」,伸出手。

他嗅到了兰渡发间的、脖颈间的香气,指背碰到了终于冒出来的尾巴。

兰渡在他怀里扭动一下,沈轶觉得自己完全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的。

他的狐狸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面颊发红,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沈轶揪一揪兰渡的尾巴,兰渡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嗓音更加发飘,说:“先生……”

沈轶:“嗯?”

兰渡小声问他:“可不可以梳一下尾巴?”

说着,他尾巴晃一晃。蓬松的九条,看起来柔软地缠在一起。

沈轶甚至觉得,在自己的视线下,尾巴缠得更紧了一点。

沈轶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兰渡又低低地笑。

他的呼吸落在沈轶耳边,到后面,尽量压抑着声音。

只是背会稍稍弓起来。与此同时,胸膛倒是紧紧贴在沈轶身上。

两只手拉着沈轶的衣服,短促地哼哼着,叫他「先生」。

沈轶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给狐狸梳尾巴。

自然是用手梳。他的手指从尾巴根开始,插进几条缠得最紧的尾巴当中,稍微用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