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楼自带防御阵法, 但根据入住价格不同,酒楼老板给开的防御阵法也不同。

更有甚者,如果后来者出价更高,老板把防御阵法关了, 也不是稀罕事儿。

沈轶与兰渡不知道后一件事,不过为了打劫人士行动方便,他们选了价格中等的一间屋子。

进门前,还稍稍「争执」两句。

兰渡说:“倘若今日就把那株……卖了,你我这会儿还要为难?”

沈轶则道:“咱们初来乍到,还是多看几日,才知晓价格。”

兰渡皱皱眉毛,不说话了。

这也是很应当的态度。他修为低,自然不该插得上话。

等到门关上,沈轶整理储物袋,从中取出一株黄月草。

这株黄月草已经长了千年,一经取出,便有盈盈灵气环绕。

对沈轶来说,这是他库存里成百上千灵草中的一株。但放在外面,已经足够引人心动。

沈轶本着「做戏做到底」的态度,取了个盆子,简单布置出聚灵阵,将黄月草放在中央。假装这会儿在抓紧时间,让手里的灵草多长长。

做完这些,一抬头,对上兰渡想说什么,又担心有人听到的目光。

沈轶一笑,说:“可以讲话。”

兰渡松一口气,转而道:“先生,你要如何应对今夜来人?”

沈轶说:“不一定有「来人」。”

兰渡却说:“一定有。”

随着这句话,他侧头,看向窗外。

与面对沈轶时的柔软不同,这一眼,兰渡目光极清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