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雪微微提心。

时淮严肃地:“师兄,晚上回去,你得给我揉揉。”

谢砚雪:“……”

时淮:“原先不痛。可见了那人……”撇撇嘴,“又有点疼——只有一点点,师兄揉揉,就不疼了。”

说到后面,眼睛很亮。

谢砚雪见了,如何不知,师弟这会儿的重点不在「疼」,只在「揉揉」。

他心头愈软,低低「嗯」了声。时淮听了,叹道:“师兄,你真好。”

前面,时庄主却已经打听出:“竟有这等事?”

谢砚雪与时淮的注意力转过。

霍明风淡淡点头,未说太多。至于谢、时二人,是在更晚时,时家人安顿下来后,才听时夫人说起详情。

“说是宫中贵妃近来也有不适。看病情,倒是与我从前相似。”

太医去看,也只说忧思过重,郁结于心等等。

能不「忧思过重」吗?贵妃的儿子虽然不是太子,但也是半个皇后嫡子。

皇后再不高兴,也放不下多年下来对养子的投入。贵妃娘家再一帮衬,她就是顺顺当当的下一任皇太后。

贵妃过了好些年做梦都能笑醒的日子,每天闲暇,还想想自己儿子继位之后,要怎么和另一个太后掐架。

结果就在去年,一个榔头蓦地砸在她脑门儿上。她的亲儿子,竟然把皇后的亲儿子找回来了。

眼看皇后态度一日比一日明确,朝堂上同样有一番风起云涌。贵妃生生被气病,每日捂着心口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