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外出游历时,见到有人为母求药,其情可嘉。

回来之后,就想到自己的生身父母。一路找寻,原先觉得已经没什么希望了。可在当年农妇家中柜底,却找到一块完整的襁褓布。

如果知道假谢砚雪是冒充,自然明白他居心叵测。可最先的时候,所有人对此一无所知。

唯一一个察觉的时淮,还被冒充者按上一个「妒忌成性、谋害自己」的名头。

时家夫妇哪怕再有疑心,也只能私下讲讲,不能直接说出口。

便是如今,看着身侧的谢砚雪,时庄主、时夫人依然要惊愕一番。

世界上,真有这么像的两个人吗?

“哪有。”对此,时淮不屑地撇一撇嘴,“神仙说了,那不过是一副人皮面具。”

师兄如今换了一副身子的事儿,天知地知,两个神仙知,不能再说给更多人了。

「人皮面具」的说法,一来,是谢砚雪与小师弟讲好的借口。二来,也是沈前辈、兰前辈的意思。

听了这话,时夫人「嘶」了声,回想假谢砚雪的种种,还是难以置信。

时庄主眸光闪动,嘴巴里喃喃说:“人皮面具……”江湖上是有这样的传闻,时庄主也曾见过一两例。

那面具并非因材料得名,只是实在与人的皮肤相似,才有了这么个称呼。

正因知晓,时庄主反倒不觉得假谢砚雪用的是什么「人皮面具」。

但儿子、徒弟神仙都见过了,还拿回一颗就能大大缓解夫人病情的药,时庄主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谢砚雪平和道:“若能见了此人,我们自能将其拆穿。”

时夫人与时庄主相互看一眼。

时淮说:“爹,娘。我们要进京,却不能一路都戴着帷帽,你们可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