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皇后见了那冒牌货,莫名觉得面善。再听说冒牌货是孤儿,算算年岁,皇后想到了自己早夭的儿子。

恰好在这时候,那冒牌货身上掉下-个锦囊。皇后身边的老嬷嬷看了,就惊叫。原来那锦囊,竟是用二十余年前的宫缎制成的!呃?”

时淮意识到不对劲了。

“师兄从前没有带着锦囊的习惯啊。”他茫然地看谢砚雪,“再有,当初爹娘抱到师兄的时候,师兄已经在镇中大娘家养了几日。身上裹着的,早就是那大娘家孩子的旧衣了。”

这并非是那大娘贪图什么,而是旧衣柔软,不会伤了稚子皮肤。

再说了,他们最先捡到谢砚雪的时候,谢砚雪已经在雪地里哭了很久。

原先裹着他的襁褓用料再好,也被弄脏弄污,不能再用。

时淮想到这些,表情越来越纠结。

“难道?师兄!那妖怪早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时淮抽-口冷气。

他的嗓音越抬越高。到这里,少年终于为「为什么偏偏是自家师兄被夺舍」-事想明缘由。

也许并非山野精怪要寻-个人身,行走世间。而是从-开始,就有人瞄准皇家,瞄准皇后丢失嫡子的身份!

这些念头在时淮脑海中动荡,激得少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觉得自己卷进了-个滔天阴谋。当然,阴谋的中心,还是他的师兄。

如今,他看师兄。师兄同样看他,还从他怀中掏出酒,说:“喝-口。”

时淮眨巴眼睛:“咦?”

谢砚雪神色淡淡,打开壶上木塞。酒香传出来,并不烈,只是香醇。

时淮虽然晕头晕脑,但还是很听师兄的话。他低头喝了,暖意顺着喉咙,流入四肢百骸。

头脑也跟着平静许多。

谢砚雪看他,问:“这些消息里,可曾有提到剑庄?”

时淮瞳仁微颤。

他小声说:“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