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渡的腰都塌了下去,跨坐在沈轶身上,小声地喘息着,“先生、先生……”

差不多到时候了。

沈轶放下手中的电子书,另一只手也扶上道侣的腰:“我以为你要睡。”

兰渡腹诽:明明是你动我耳朵的呀。

外面的雨更大了。

路上的草木、花园里的花卉,大多从诞生开始,就没有遭遇过这样猛烈的暴雨。

在急而密的雨水之下,花瓣掉落在地。有相关专业的教授带着学生一同出马,四处奔波,给校园里的珍贵植物用上防护罩。

天气调控中心的咨询铃音响个不停,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说:“不好意思,我们这边正在努力……”

“那倒是快点让雨停下来啊!”

“该死,你知道这场雨给我们公司带来了多少损失吗?”

“不好意思,真的非常不好意思。”

雨水却始终在落下。

打湿了一切,淋透了一切,浇灌了一切。

兰渡记起来,到底说:“这个雨……不对劲。”

他讲话的时候,眼角带着浓郁又艳丽的湿红色。

沈轶看他,慢慢问:“之前半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天气。这也是戚然的影响?”

“对……”嗓音都是打飘的,身体克制不住地往先生身上倒,但还是要尽力维持挺拔的、直立的身姿,“先、先生。”

沈轶带着一点浅淡的笑,手肘撑着摇椅扶手,支着头:“好好说话。”

兰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