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喝茶。茶中灵气温和充裕,落入丹田,浑身经脉都由此暖意融融。

狼妖的身体开始放松。他还是觉得此地古怪,座椅太过狭窄。不过,遇到眼前大能,该是他最大的、唯一的机会。

狼妖重新做了一次自我介绍。他有名有姓,唤作凌夜。

凌夜的本体是一头银狼,因尚未完全进入成年期,这会儿皮毛呈出雪白颜色。

沈轶听凌夜讲话,手上转着一个酒盏。

兰渡起先是正襟危坐。然后,余光落在先生的手上。再往后,整束目光都转移过来。

这段时间,他的一部分「功能」被酒盏代替了……

吃醋这种事,对兰渡还是太遥不可及。他也知道,白狼还在,先生不会在人前「使用」自己。

但是,兰渡还是会想,如果先生指尖捏着的不是流浆果,不是酒盏,而是……

他目光太直白,丝毫不懂遮掩,看得沈轶手上动作一停。

凌夜倒是没看出眼前两人之间的机锋。他只当沈轶停顿是因不耐烦了,连忙将介绍的后半段省去,说起正事。

凌夜:“尊者可能不信。”面容紧绷,讲话的同时,视线落在沈轶脸上,像是在观察沈轶的动静,“方才那三个「正道弟子」,正是此前将我抓去的那伙人。”

沈轶眼皮一跳。

就连兰渡,也被凌夜话音吸引,注意力从沈轶手上转移。

沈轶眯眼:“你这么说,可是空口无凭。”

凌夜面上带出些许苦色,“尊者且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