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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互相望着彼此,每个人的眼睛肿得都好像桃子。

不远处的陆家也正沉浸在一片复杂的哀伤中。

陆星盏手上攥着几张转账记录,沉痛地闭上了双目。

旁边的男人一副丑陋嘴脸,“陆少爷您是体面人,我可是光脚不怕穿鞋!”

此人姓申,江长富工地一个包工头,陆月白去壶渡的时候他也在,是个人精,当时陆月白和秦贵娣的事情他本是没有亲眼所见的,谁知他趁着陆月白慌张时套话,真给套了出来,自此之后就开始敲诈陆月白,陆月白不给钱,他就要公布真相。

陆月白死了以后很久没给他打钱了,他这才找上了陆星盏。

“您的这个妹妹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诅咒我死呢!你看看!”

他气愤地把一个东南亚邪术牌子给陆星盏看,上面刻着两个人的名字,除了这个姓申的,另一个就是南姝。

“这可是诅咒活人不得好死的东西!她还用烧死婴儿的尸油!”

陆星盏睁开空洞的眼睫,“你去告吧。”

“什么?”

陆星盏忽然站起来,怒发冲冠,“把事情捅出去!你坐牢,我们身败名裂,无所谓!你去吧!”

这人在陆星盏面前骂骂咧咧很久,看陆星盏目光空空无动于衷,好像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最后无计可施,只能灰溜溜地逃了。

陆星盏无力地坐回床角,锤了锤自己闷得紧的胸膛。

原来真的是他错了。

是他冤枉了南姝,南姝没有说谎,是他太信任陆月白了。

壶渡的火车站台,陆月白哭哭啼啼地说她遇到了劫匪,陆星盏心软就同意了她的一切要求,给她钱让她坐飞机回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