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只说是困了,闭眼睡觉,没有理会她们的评论。
傅惊野生性多疑。
南姝赢不了,苏言焉也赢不了,只可惜苏言焉实在太不了解傅惊野。
在傅惊野跟前,没有绝对无辜的人,受害者和陷害者,他会一视同仁地心生嫌隙。
苏言焉的伎俩瞒不过傅惊野,南姝的伪装兴许他也知道。
傅惊野在意的从来不是事情的表面,而是本质和动机。
所以南姝的想法是对的,她的确也是很了解傅惊野的。
车上的时候,苏言焉总觉得傅惊野可能在透过后视镜看她,那目光还带着一丝凉飕飕的揣测和嘲讽。
偏偏他一路上沉默寡言,什么也不问。
苏言焉心如油煎。
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启话题。
“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
“你父亲又给你多报了一门课。对于你们这些从小蜜罐里长大的温室花朵,学校才最适合你们。”
人菜还玩什么心眼,学习去吧。
如果不是看在苏总面子上,傅惊野说的就是上面这句了。
但两者的语气并无太大差别,都包含了尖锐的挖苦。
心细如发的软壳生物贵女自然是听懂了。
苏言焉抿着唇,眼泪如断线的珍珠。
姹紫嫣红的鼠尾草向风而靡,玫瑰色的夕阳给外墙也涂上一层梦幻的浅粉,八扇拱门的圆形大露台坐落在绿水莲池中心,池子里闪烁的光斑,不知是游动的夕阳,还是甩尾的锦鲤。
有一阵软风吹进房里,卷着紫色鸢尾花,轻轻掉落在书桌散落的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