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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惊野环视,没人敢说半个字。

死一样的沉默中,有人拔腿开跑。

其他人也后知后觉地慌张追随,要作鸟兽散。

然而,那第一个跑的人,还没跑出绿化带,就被抓着后领子拖了回来,直接给扔到了全身抖得虚脱,跌坐在地的严涛身边。

那些跑开的人听到动静,双脚瞬间动弹不得,回头不知所措。

傅惊野朝四面八方招了招手,以一种要请人吃饭的样子,满脸欢迎。

“回来,我们聊聊。”

七八个小鸡仔,畏畏缩缩地回到了原地,一个个将头压得只剩头发顶上的旋儿。

他们知道自己与傅惊野的差距,不止身型,更是气势、身手,以及他们在混乱与恶意中活久了以后,练就的一种本能嗅觉——对危险的嗅觉。

明明这个青年满身贵气,却有种残暴的冷血。

明明那张漂亮的脸上带着笑,甚至可以说赏心悦目,却偏偏令人不寒而栗。

“别这样兄弟,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傅惊野蹲下去,叫着人兄弟,却抓着人头发,迫使对方抬起头。

严涛一张嘴皮子止不住地哆嗦。

傅惊野觉得没意思极了,“严涛,我知道你,你做过什么事,要我说说么?”

严涛大骇,“你、你知道我?你要干什么!”

傅惊野看向远处,“嘘,小声点,偷偷给你说个秘密,你干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不信?我说几个关键词吧。”

“三月二十号,王记水果铺,铁皮桌。”

“学校后面的器材室,张秋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