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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成千上万棵树上挂灯,晚上的时候把人抱到树上看,的确像是傅成枭这缺心眼能做出来的事情。

“你不反感么?”

这可是他爸做给他妈的。

傅惊野一向极憎恨燕霜仪。

傅惊野慢吞吞地说,“没必要想这么多,我对浪漫又不过敏。”

只能说那个人不值得,浪漫本身又没有罪。

南姝调侃着他,“没想到你挺想得开。”

代入一下,如果是她,应该会像个疯子,跑到每棵树上去把这些灯扯了,然后将有关这个人的一切抹去,让她在这个世界上的痕迹全部消失。

傅惊野显得无所谓,“这是他最后做的一件傻事,留着也无妨。”

南姝腿麻了,却因为树枝太窄,伸都不能伸一下,忍不住表现出了杀意,“你是故意找的这地方么!”

“嗯,这树枝长得真懂事。”

傅惊野说着将南姝往身上又抱紧了几分,下巴在南姝发顶蹭了两下,贴上她的脸颊,一脸心满意足地与她依偎在树上。

这样子就像一条诡计多端的大黑蛇,蛇尾缠着新鲜的小猎物,在树窝里嗖嗖吐两下信子,幸福地眯起眼睛。

南姝:“……”

在对“少年气”、“温柔”、“品性纯良”等褒义词下手后,这人又开始侮辱“纯情”这个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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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掉了护工储阿姨,陆星盏回到东方瑛的病床前,疲惫地将手捂住了脸。

他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