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这装一见钟情了,我跟你说过我十分记仇……”
“一见钟情?”好像是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傅惊野打断她,并认真地纠正,“是见色起意。”
他的指尖深入她的长发,好似蜘蛛爬在人雪白的颈项,指腹若有似无地抚摸着后脑勺细软的发根。
南姝隔开他几寸,充满恶意地抬起眸子。
傅惊野不以为意,仍然爱怜地捧着她的脸,“如果可以,你尽管去拥抱那样的日子。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那么说吗?“
他的笑容讳莫如深。
“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宽容大度,而是,我有底气。我知道你除了我,别无选择。”
他声音带笑。
“尽管你即使到如今也没有跟我透露一分,还好笑地拿想要摆脱从前这种可笑的借口敷衍我。”
“但事实如此,你可以继续欺骗,甚至可以短暂地离开,但你总有一天,会回到我这里。”
“我才是你唯一的选择。”
他在少女眉心落下一吻。
各种意义。
天几乎要黑透,只有隐隐几缕朦胧的光,鸟兽的嘶鸣古怪得好像婴孩。
幽静的环境中,响起马蹄的声音。
那是一匹白色的汉诺威马,矫健的腿脚,弧度优美地提步,落步。
“哒哒哒,哒哒哒——”
十分有节奏。
跟着这幽暗的声音,林间惊起的飞鸟划破雾霭,从里面慢慢走出一道人影。
深蓝色的上衣,雪白的长裤,背着一柄澄亮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