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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就觉得肩头刺痛,是南姝掐了他的伤口。

肇事者趁着他吃痛,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他忍痛的功夫历来好,一步也没放走,将人钳制到身前。往前逼得南姝退无可退,好像被纳进了蔷薇里,茂密的花丛陷下一小块。

傅惊野低下头去,眉眼一片阴暗。

南姝看了下他的伤口的位置,颇有些好奇,“是我力道太小了?”

“那我得多谢你手下留情。”

少女的一抹淡红身姿,背景是大朵的白色蔷薇,她在其中浓艳得惊心动魄,在热量中即将融化,薄脆的夹心咬破,淌出黏腻的甜口酒果酱,晚霞般染红云朵一样洁白绵密的花朵。

傅惊野抬起手掐住南姝的下巴,脸颊陷下去一个浅浅的窝,血色涌到唇瓣,对衬得贝齿洁白娇小。

他神色阴郁地注视着她的檀口,气息放缓。

好像面前放着一杯甜食酒,尝过一口,更加痴迷地向往第二口。

“这么没耐心和我相处,我还以为是那天晚上,破了你千仰山的诫规。”他的呼吸牵绕而来,“那真是罪该万死,破坏你修行,耽误你学艺了。”

分明知道真相,嘲讽十分明显了。

南姝朝上望着他晦暗的眼睛,伶俐地笑起来,“学的东西够用就行了不是吗。”

在傅惊野揣测的神色下,南姝踮起脚尖,身躯贴上去,手攀上他的脖颈,薄纱的袖子落下去,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臂。

她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我从小非歪门邪道不学,比如给人下蛊。”

说罢便退开了。

傅惊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觉脖子突然一片诡异的痒,紧接着就是一阵火辣的刺痛,他速度极快地抚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