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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的人凶神恶煞,挡在王秋面前,她被吓得魂飞魄散。

吓得恍惚了两天,陆家的人又找到她,她才知道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谁。

谁能想到那个落魄山村的孤女秦书,摇身一变成了南家的小姐?

王秋没有深思两拨人的来处,理所应当的以为是南姝找来的人,因为鼠目寸光的她,有着在她看来更重要、更关键疑问。

——既然那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她从前没有听到一丁点风声呢?秦书其实姓南,这件事周淑菲根本没跟她说过!否则以南家的名声,她怎么也会多权衡一分的。

仿佛预料到王秋漫长得会持续一生的惊恐和慌张,南姝唇边挂了几分笑。

南家老夫人的山间宅邸,素来僵冷,南姝嗅了嗅氤氲的伯爵红茶香。

回忆完这些旧事。

她的嘴里亦有割舌的苦涩。

世人眼里究竟又有多少出淤泥而不染?多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偏论。

这些长在阳光灿烂地的孩子,几个能接受她这自泥泞脏污处爬出来的怪物?

但南姝并不在乎。不在乎真相与谎言,不在乎粉饰与构陷,也不在乎人们究竟能从当年判断她多少善,多少恶。其实就算做恶人也挺好,人性与是非,本也滑稽。

由此当她听见南芮绮发表类似言论时,起了些戏弄的兴致。

南芮绮:”詹爷爷走得急,不然就能跟我们一起来过节了。“

元旦放假三天,南家族人们都一齐在山上陪老太太,很是有种阖家欢乐、共享天伦的美好氛围。

“但对妹妹来说,又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