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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惊野撞了一次门,门过于沉重,一丝一毫都撼动不了。

耗费了些力气,颇有些精疲力竭地回去,却没有休息,而是将汗津津地南姝抱了起来。

南姝抓着傅惊野的衣襟,腿越发地软了。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想起了很多,但好像又什么也没想。

傅惊野拍了拍南姝的脸,她半睁的眼睛一片迷离涣散,热得已经虚脱了。

他也热,而且很干渴。

“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不要老是依靠我。”

他的声音沙哑,但南姝好像根本听不见,仍旧往他倒,往他贴,倒是前所未有地“主动”。

“不是说不是三心二意的人吗?”

南姝听到傅惊野的打趣,刚好指甲就在他腹前皮肤,愠怒间要掐他,不料高估了现在的身体,注意力散开一些,重心立刻不稳,身体虚软晃了晃,膝盖一折差点栽下去,傅惊野还算及时地抱住了她的腰,将人搂了回来。

有了这番惊险,再也不敢乱动,少女纤细的手臂从背后环着傅惊野的腰,脸颊贴在他胸膛,一小口一小口地呼吸着,急促却很微弱。

“等我出去……杀了你。”

“可惜了,我们好像要殉情了。”

傅惊野说得如此坦然,好像对人间没有留恋。

南姝却认真地生起气来,她还有要做的事情。

这段对话后不知又过了多久,就在南姝坚持得越发难受时,黑暗遮下来的瞬间,混沌的意识中破开一声巨响,冷风和冰雪一股脑地吹了进来。

外面来了许多人,都在为这打不开的门慌张着急。

然而就在焦头烂额准备报警的时候,门被人从里面踹开了。

门板往外飞出几米,洞开室内里,傅惊野双手横抱着南姝,从里面出来,红色的血从伤口淌成蜿蜒的小蛇,在冰冷的雪地上咬出一个个滚烫的洞。

江睢懵了一会,最终还是被赵柏岸撞醒,连忙上去给傅惊野披上毯子。

傅惊野看了眼南姝,江睢只好把毯子先盖到南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