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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姝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时候,发现了一件趣事。

陆月白在为建筑学老师传达作业指示的时候故意群发到每一位同学私聊天界面,独独没有告诉南姝。建筑学老师年龄较大,颇有些古怪,陆月白这是想让南姝出丑。

天不遂人愿,她这点小伎俩很快就在南姝这里翻车了。

南姝想起周五那天陆月白在南家留宿时,半夜两人起来喝水撞上,陆月白嚣张地朝她扬言。

“傅惊野我只是懒得追,就凭你的见识,他能看得上你吗?”

“我哥哥就算要娶,也要娶有底蕴的女孩子,你只是有几分俗艳,适合男人把玩而已。我哥哥最在乎的就是我这个妹妹了,有我在,你连陆家的门槛都进不去。”

彼时,这只骄傲的小孔雀用眼睛轻蔑地打量南姝,感慨着摇头评价。

“南姝,你还是很不懂这个世道的残酷唷。豪门里,有长相没能力的女人最惨了,当家族放弃了你,就是你做小伏低受尽屈辱的时候。我只是可怜你,不想你这只野玫瑰,到最后成了我哥哥见不得光的情人。”

惨白的月光,照进池水的浮光,闪动在南姝的脸上。

她懵懂地眨着眼睛,“陆月白同学,你这番感受让我听了很为你可怜,虽然你现在是草包,但也许未来不一定会更蠢。请答应我,保持清醒,不要成为男人的玩物好吗?”

大概是才睡醒,南姝忘了伪装,就这么气得陆月白哑口无言,然后在今日给她放了个“大招”。

真可笑,玩这种孤立的戏码,这小姑娘以为是大招呢。

南姝饶有兴致地回忆陆月白当晚那一段挑衅的话,“野玫瑰”、“情人”、“见不得光”这三句形容,不断被她在齿间品味。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城市路灯亮起,街角的大排档前,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芝兰玉树的青年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铁架子折叠桌上,一尘不染的昂贵衬衫与周围呛人的浓黑油烟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