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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在琴行见过南姝后,南姝就再也没有出现。

前台的姐姐回答的时候,神色呈现一丝惋惜,“没有出现哦。”

陆星盏已经问了三天了,前台的小姐姐也用相同的答案回答了三天。

看着陆星盏落寞的秀致脸蛋,前台小姐姐心口也阵阵发疼不得劲,莫名联想到今早花盆好不容易长出的娇艳花朵,转瞬就被风雨折断细枝,她难受得以头撞地,哀嚎连连,吓得邻居出门的时间撞见她以异样之色相待。

门铃这时候响了,白色短羊羔绒的姑娘走了进来,前台小姐姐看过去,忽然就感觉那盆死掉的花可以救一救,“啊——今天新到了一架钢琴,想看看吗?”

人却没有找钢琴,而是去了琴房的方向。

陆星盏出来的时候,南姝在试着琴音。

“不是说想要经常练琴吗?这几天怎么没见你来。”

南姝诧异地转过头,见是陆星盏,听到这话,像是没来得及思考,脱口而出,“你说你周五才会来琴行,所以我就想周五再来……”仿佛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了真话,慌张地改口,“我这几天作业有点多。”

一切好像都是借口,只是为了来见想见的人罢了,他不在的日子,也没有过来的必要。

陆星盏接连几日干涸的土壤,滋生了簇簇生机。

原来如此。

这便是她那之后没有出现的原因。

陆星盏温和的眉眼,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他目光清浅,朝南姝走了几步,“我是听你说想要经常过来,所以周二也来了,后面几天我都在。”

南姝这才终于从发丝的阴影里抬起头,露出羞涩滚烫的脸颊,有些意外陆星盏的回答。

青年不知是眼眸本就含情,还是见到什么令他真正欢喜的人,眼中柔波荡漾,款款深意,“毕竟我承诺过,可以帮你蹭琴的,我习惯了答应别人的事亲力亲为。”

黄昏的街道,细小的雪像橙色的,粒粒酸甜地落在红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