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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乱的头发略显枯槁,张牙舞爪地像毒蛇一样将人的上半身纠缠。如同魇魔的诅咒,拖拉着脆弱无力的灵魂。她就蹲在那里,五指狠狠的插进原本柔顺的乌发。手与脸上皆是干涸的血痕,死死纠缠在苍白的皮肤上。眼睛空洞却又无助,泪水混合血水流下。嘴得大大地张着,仿佛下巴都要脱臼。

这一切混着墙上的血字,仿佛要生生穿透画面,将呻吟传至每一个人的耳畔。

——“救我……”

纵使隔着岁月与模糊的影像,依旧能听到灵魂的哭嚎。

沈景斌打断了徐寻的思虑,说道“找到了。也就凭你沈哥我的权限才能给你走这个后门,请我吃饭吧。这个嫌疑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辆车,应该是偷的,我所能调查到的最后痕迹大约是在半个小时之前,是潮海区西二大街36号,一个流浪猫狗收容所。发给顾老他们了,已经去抓了。”

“行。多谢了。”徐寻拍了拍沈景斌的肩膀。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途经的路人有六个和车辆一共有十四……你到底是怎么看照片之前就知道那个疯婆子是嫌疑人的?就那个背影,就连我那个老手都追了一路。……诶,说话呢,想啥呢”

这时徐寻正想着别的事:“啊?一小白脸。”

“哦……啊?”

这时,徐寻才回过神。一本正经答道:“没什么,有一个热心群众提供的线索。”确实,陈渊给的线索其实还挺关键的。不过现在,更关键的是,“割喉者”有了着落,那“挖心者”呢?

毕竟,根据他的推论,“挖心者”才是真正的凶手。整个事件最为诡异与恶劣之处,不正是死者那遗失的心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