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芝士,希望你能理解——但你也确实烦人。

果然,芝士被凶巴巴的队长劝退,赶紧跟着其他人走了。

虞照寒朝看上去不会有人的假山快步走去。确定周围没人后,他扶着假山,弯下他高贵的腰。就在他的手要触碰到自己的球鞋时,冷不丁听见身后传来一声:“she?”

虞照寒身体一僵,回头看去。

时渡穿着ipl的队服,戴着棒球帽,手里拿着手机,应该是刚打完电话。男生气压有些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看过来的眼神比上次见面少了一些消遣的意味。

在洛杉矶被毒打傻了吧,遭重了吧,臭弟弟。

虞照寒缓缓直起身体,若无其事地“嗯”了声。

“你在干……”时渡的目光从虞照寒的脸上来到他的鞋子上,“哦。”

虞照寒:?

时渡看他鞋子干什么?那个恍然大悟的“哦”又是几个意思。

难道时渡看出来了?不可能,他隐藏得如此之深,时渡不可能看出来。

虞照寒脑内翻江倒海,说出口的却只是一句寡淡的话:“你‘哦’什么。”

时渡扬了扬下巴:“你鞋带不是松了。”

虞照寒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应付这种小场面,他自认游刃有余,甚至可以发起反攻:“你观察得这么细,是想帮我系?”

时渡看着他,轻嗤了一声,掉头就走。

很好,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计划虽通,虞照寒却不敢再冒险。他谨慎地找到洗手间,在隔间里关上门,然后……把自己已经滑到脚底的小袜子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