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只有本人才知道答案的问题,问出来就不是让回答的,柏云旗还是没转过头,闷闷应了声,示意自己在听。
没想到闻海却没给他回答,只是用手机放了首歌。
很老的歌了,比柏云旗岁数都大,叫《被遗忘的时光》。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
手机被打落在地,闻海一把接住了朝自己扑过来的柏云旗,两人又倒在了床上,好在衣裳都还算齐整的,他抬手盖住小崽子的眼睛,露出的下半张脸棱角分明,带着细碎的胡茬,不该再叫他小崽子了,原来这人也已是二十七的岁数,四舍五入就到了而立之年。
“问句矫情的。”柏云旗捧住闻海的脸,“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
闻海想了下:“大概和我那会儿知道你要来京城帮柏康干活差不多”
柏云旗皱了下眉,抿紧嘴唇。
当时柏康这边催得太匆忙太紧急,柏云旗上午接到的电话,下午就赶到了京城的医院,闻海全程就说了两句话——“嗯好,去忙你自己的事吧”和“一切小心,注意安全”。
如今看来,这两句话兴许还能从柏云旗嘴里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其实也不是一回事,你是来挣钱的,我是去玩命的。”闻海自嘲地笑了下,“这辈子都是穷命,这次过了以后怕是真得你养我了。”